的背景,藍影想要好好地發展下去根本幾乎是不可能的。伊藤忍本身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賞罰不分明,依靠外力,手下的人出了事就是“老大”,“令揚”。就藍影這種幫會,完全是看起來風光的,離開伊藤忍背後的權勢就活不下去的一人幫會而已。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種情形倒是讓陳昭很滿意,光是說宮崎耀司對於權力的把握就讓陳昭驚喜了。他沒想過在烈火青春裡幾乎只會追著伊藤忍那傢伙屁股跑的宮崎耀司還會有這樣一面。對於權力擁有野心,並且有掌握權力的能力,對時局的把握十分到位,懂得犧牲和獲得的關係,簡直是個完美的上位者……

“你覺得他哪裡聰明瞭?”想要知道塔耳塔羅斯的具體判斷,陳昭好奇地追問。

“很多方面。”簡單地回答,塔耳塔羅斯沒有細細解釋。而是起身,推開門,向天井處走去。

陳昭在房間內揚了揚眉,不大明白這位神祇最近為什麼那麼喜歡跑到天井去。明明是光線瀉下最充裕的地方,好端端的一個黑暗屬性神祇,塔耳塔羅斯跑去曬太陽還是曬月亮?好生奇怪!

而來到天井處的塔耳塔羅斯,又一次摸出那朵被摘下良久的白色玫瑰,讓它在陽光下反射出潔白的光暈。

“白玫瑰,花語是純粹。”清亮的聲音響起,宮崎耀司走了過來,先問了一句:“師父不會過來?”

“他沒興趣沉默。”塔耳塔羅斯頭也不回,丟下這麼一句。而言下之意,便是每每塔耳塔羅斯跑到天井來,就會非常沉默,多次遇到這種事,陳昭也沒興趣陪他跑到這裡來相對無言了。這種情形其實宮崎耀司也見過好幾次。

於是宮崎耀司放鬆下來,走近了,最後駐足在塔耳塔羅斯身側三步遠的地方。

“您,覺得師父是【純粹】嗎?”這麼一句話出口,宮崎耀司的目光直視那朵被塔耳塔羅斯細細撫觸的白色玫瑰。

純粹?怎麼會。他從一開始在天界之上遇見陳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陳昭這個人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存在。他的內心充斥著這樣那樣的東西,或者是放不掉的執念、或者是微薄的希冀、或者是濃厚的負面情緒、或者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這是一個混合著各種色彩的靈魂。

但是要是說純粹,倒也不錯。至少他幾乎沒有掩飾過他的幼稚,他的怯懦,他的軟弱。他把他屬於人類的那些弱點都翻出來露在太陽光下,毫不掩飾,甚至是任由他們擴大。就像和他相處了數千年的塔耳塔羅斯,就知道陳昭對於所有人那種微妙的敵意。準確的說,是妒忌?他妒忌著所有人,也許是能夠擁有親人的普通人類,或者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到荒誕地步的希臘諸神,甚至是他身旁以他的意志為第一,有所寄託的北美神系諸神。

這也算是純粹吧?但是和宮崎耀司所說的有所不同啊。

“他不是這麼簡單。而你,不要用人類的想法揣度我。”這樣回答,塔耳塔羅斯微微揚了揚手。手中白色玫瑰嬌豔如初。而白玫瑰的花語是純粹。只是作為神祇,塔耳塔羅斯怎麼會關心人類所規定的花語什麼的?不過是宮崎耀司的錯誤猜測而已。塔耳塔羅斯的這句話來的有些生硬而不近人情,但是宮崎耀司擅自揣測已經是對上位神祇的冒犯,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陳昭的徒弟,哪會這麼輕輕揭過?

宮崎耀司愣了愣,然後面色不變地鞠躬:“我失禮了。”然而目光冷靜,一點也不為塔耳塔羅斯的微微不悅而感覺畏懼。畢竟他不是塔耳塔羅斯的信徒,塔耳塔羅斯在希臘神話中的威名也實在不怎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