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薑茶喝下之後,天色已將破曉,人也累得彷佛脫了力一般。

��這時候才想起了文泰來至今徹夜未歸,這到底又為了什麼?她決心一定要問個明白°°為什麼自己丈夫非要這麼做不可?難道僅僅是為了報恩?

��於是駱冰便強打精神坐在桌旁等候,一邊腦子裡胡亂的想著,然而這一個夜晚所發生的事,實在是損耗了她太多的體力,所以很快的,在不知不覺間已趴在桌上睡著了。

�������������������另方面,隨著居處的接近,文泰來緊張得好像可以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手心裡溼淋淋的全是汗水。

��在房門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壓制住激盪的心情之後,他舉起略帶顫抖的手臂,輕輕的將房門推開,首先虎目迅速的向床榻一瞥,入眼凌亂的被枕和那穢跡斑斑隱有一點血跡的床單,使得“奔雷手”的內心一陣絞痛,暗暗吶喊道∶��“天啊!居然幹到出血了!十四弟你也太過份了!┅┅唉!冰妹!我實在想不到你已飢渴若此?!┅┅這都怪我!都怪我沒用!┅┅”

��幾乎在同時,他也看到了趴睡著的駱冰,趕緊驅步向前,輕輕的撥開她披覆在臉上的秀髮,低聲喚道∶“冰妹!冰妹!┅┅”

��只見駱冰原本冰滑白嫩的嬌靨,現在卻火熱通紅,文泰來心疼地趕緊將她抱到床上,手忙腳亂的拿溼毛巾給她擦拭,痛惜的埋怨道∶��“唉!冰妹,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以後你們日子、機會多的是,為什麼非要圖這一時之快?放縱成這個樣子?┅┅”

��這時候昏睡中的駱冰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喃喃囈語道∶“別走!別走!別扔下我┅┅”同時將他的手臂緊緊的拉按在她豐挺的趐胸上。

��文泰來的內心又是一陣子的抽痛,腦中尋思道∶“”十四弟一定帶給冰妹很大的滿足和快樂,冰妹已經捨不得他離開了!他們兩人怎麼可以如此對我?┅┅啊┅┅不!不!文泰來啊!文泰來!虧你是個恩怨分明的大丈夫,十四弟對你這麼大的救命之恩,如果他和冰妹真的兩情相悅,你該祝福他們才是!怎可學那氣量狹小的匹夫?┅┅“”

��正在天人交戰、思緒紛紜的當兒,門外傳來了心硯的叫喚。

�������������������中午這一頓飯氣氛出奇的沉悶,每個人都似乎若有所思,也都好像作了虧心事怕被拆穿一般,有點緊張、有點不自然,真正內心坦然的只有徐天宏和心硯,但是前者為了昨夜在嬌妻身上沒兩下子衝刺就丟盔卸甲、夾棍而逃正懊惱不已,尤其看見周綺始終沉著一個臉,更是小心奕奕,絞盡腦汁想討她開心,使得一向精明的“武諸葛”完全忽略了其它的異狀,而心硯自從知道駱冰生病之後,一顆心也早就懸在美豔的義姐身上,更遑顧其他了!

��終於,陳家洛開口說道∶“心硯!你交待掌櫃的,讓他們熬些濃湯送去給四嫂喝,晚一些再煎一服藥,大夫雖然說”“只是洩了風寒”“,但是來勢很洶,千萬疏忽不得!照料四嫂的事就交給你了!”

��“對了眾位哥哥!怎麼不見十四哥呢?”

��文泰來嘴唇嗡動了一下,終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這時只見章駝子眼珠一轉,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團遞給陳家洛,說道∶“總舵主!這是昨晚那個小毛賊投進我們房間的,或許和十四弟有關!”

��陳家洛接過開啟一看,見紙上寫著“情深意真,豈在醜俊?千山萬水,苦隨君行”,筆跡娟秀,應是出自女子手筆,腦中不期然浮起了大雨中那幕閃現的春光,心裡微微泛起一絲妒意,道∶“原來是男女私情!害我們大夥兒都白忙了一場!”

��章進接道∶“十四弟昨晚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多半跟娘兒們有關,現在好了!說不得已經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