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失身份吧。”

“剛才我們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您也親口答應,現在卻要變卦,難道您就怕天下悠悠之口?”圖裡海聽到巴松錯如此說法,頓感不妙,若不是他涵養頗深,險些就要氣急敗壞了。

巴松錯一眼掃去,圖裡海頓時噤若寒蟬,向後連退幾步,成了悶葫蘆。

“勒瓦,你下場向今天到這裡來的年輕人討教討教,記住,只有三招啊。”巴松錯眼光投到跟他一起來的人群中,一位三十多位的大漢隨著他的話音,走了出來。

巴松錯對奚蹟言不再理會,穩穩坐到椅子上,往後面一靠,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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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承諾~

勒瓦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肩寬背厚,墩墩實實,穩穩往空地中間一站,就象是一堵厚重的牆。

奚蹟言搖搖頭,對圖裡海無奈的一笑。

圖裡海神色慘然,向達瓦蓮娜望去,正好達瓦蓮娜也同時向他看來,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接,達瓦蓮娜悽楚地一笑。

客玉涵再也忍不住,輕聲問道:“達瓦蓮娜,這個人很厲害嗎?你看我能不能打得過他?”

“你?”達瓦蓮娜慘白的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勒瓦是孤兒,天份很高,嗜武如狂,乃是巴松錯最得意的弟子,若是他全力以赴,施出”昊天神掌“,我恐怕在他的手下走不過兩招。至於你……”雖然達瓦蓮娜餘下的話沒有說出,但話中之意客玉涵如何聽不出來。她曾經與達瓦蓮娜比試過,兩人半斤八兩,達瓦蓮娜抵擋不了兩招,她自是沒有在三招內取勝勒瓦的希望。

勒瓦靜靜地站著,在眾人的目光中,在時間的流逝中,在等待未知對手的過程中,他始終目光沉靜,神色從容,彷彿他眼前是青山,是碧水一般。

凌雲飛悶頭而坐,避開了奚蹟言的目光。雖然這是一個很好的與圖裡海拉近關係的機會,也是一個難得的出出心裡惡氣的良機,但他已不是真正意義的年輕人,更不是做大盜時的孤家寡人一個,他要為別人負責,更要對自己負責。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萬萬不可意氣用事,若要在不得罪巴松錯與結交圖裡海之間做出選擇話,那麼這個難得的機會他寧可不要——畢竟落腳之地可以慢慢找,並非一定需要圖裡海幫忙,但是在這種時候,如果得罪了巴松錯這樣的人物,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得不償失。

巴松錯睜開了眼睛,直直向奚蹟言瞧去,淡淡道:“如果沒有人出來接受挑戰,便算我們勝了。”他伸手一招,氣流湧動,一朵花從地面飄起,再伸手虛虛一抓,那花宛如被一根無形的線拖著,飄落到了他的手掌中。巴松錯隨意摘下一隻花瓣拋到地上,“在最後一片花瓣落到地上之時,若是還沒有人出來接受挑戰,我便將達瓦蓮娜帶走。”口中說著,又一片花瓣輕飄飄落到地上。

看著花瓣一片片落到地上,圖裡海覺得就象是一針針刺在了他的心上。“實在不行,只能跟他們拼了。”他狠狠咬了咬牙。自從在路上遇到昏倒在地的達瓦蓮娜,父女相認,膝下正虛的他大喜若狂,自感老天待他不薄。誰知十八年未見的女兒說出的一番話,又讓他如墜深淵——昭寧府處在睿麗王朝、西北部族、西戎三國的交界,巴松錯的大名他如何不知。正是因為擔心巴松錯不利於己,他藉著祝壽的名義,廣約親朋好友,以商量應對之策。奚蹟言的到來,讓他看到了曙光,可誰又會想到,巴松錯也恰恰在此時趕到呢。

“時不我待,若是再等兩天,等自己把一切都準備好,也許勝算要大上許多。”他身具不錯的武功,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的。跟隨巴松錯來的這些人,一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沉凝穩健,都是千中無一的好手,若是混戰起來,他這一方的勝算微乎其微。

花瓣還在無聲無息地落下,在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