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與英吉利,經過庚子一戰,強弱立現,英吉利雖說與大清遠隔重洋,但堅船利炮的威脅依舊存在,英吉利的人數雖少。但未嘗不能像明朝的倭寇一樣危害海疆。

無論是各大商埠還是京畿之地,都緊鄰海疆,一旦英吉利人放手施為,只怕大清朝廷擋不住啊!

如今的廣州,雖說面上還算平衡,可底下的暗流,卻讓人心驚膽戰,庚子一戰再現,或許只在反手之間,一旦開戰。廣州難保,京畿也危如累卵。年輕人還是過於莽撞了。

“我組了一支藍旗軍,與英軍在緬越泰三國交界的美塞河谷戰了一場,全殲來犯的兩千英軍,而且英吉利派的印度援兵,也被緬**隊全殲,這一戰試出了雲南新軍的戰力,咱們在陸上作戰,並不差於英軍。”

楊猛簡單的說了說南疆的戰事,潘仕成的臉色卻愈發的差了,看來英吉利人的動作,也不是毫無原因的,這事兒多半是自己這愛婿引起的。

“怎可如此莽撞,咱們在海上鬥不過英吉利,你擅自開戰,廣州危矣!京畿危矣!

東南的國門一開,群狼入境,這樣的局面可如何是好啊?”

到了現在潘仕成也知道這股暗流,是源自哪裡了,船廠至今沒有一艘新船出海,近期購置的各國戰船,大多老舊不堪遠航,一旦開戰雖說那十幾條老舊戰船可堪一用,但作用卻有限的很,一旦被英吉利人再次破了國門,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朝廷的軍隊是個什麼鬼樣子,潘仕成也清楚,雖說庚子一戰,朝廷表彰了不少殉職的將領,可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潘仕成更清楚。

雖有報國之心,但兵不成國無力,上頭的人不但不出力,掣肘卻是他們的拿手好活,

關天培、葛雲飛、陳化成、裕謙、海齡、陳連升,無論滿蒙,這些人都是有報國之心的,死戰不退,最終落了個什麼結果,身死而已!

將是好將,可無兵可用,就是孫武、孔明再世,也得蒙羞,朝局朽爛,一旦開戰只怕還得是糜爛。

“星斗,這廣州的局勢,你不清楚,那我就給你說說。

如今這廣州,雖說大面上還好,可地下的暗流,卻多的數不過來,咱們賺的盆滿缽滿,有些人眼紅了,雖說我做了廣東巡撫,但上面還有個兩廣總督、平起平坐的還有個廣州將軍,這些人的眼可都放在咱們身上吶!

咱們雖說有兵有將,但廣州這個地方與雲南不同,兩江湖廣,就在頭上懸著,朝廷雖說鬥不過列強,但對付自家人他們還是不遺餘力的。

你擅自提價,而且一提就是十倍,列強各國,也在暗地裡謀劃啊!

雖說咱們現在憑著雲煙的巨利,暫時穩住了局勢,可一旦英吉利動手,盟友也得變敵人,大清的肥美富足,可是相當的誘人,哪個不想咬上一口呢?

別以為雲煙是個不可或缺的東西,一旦沒了大清,咱們就是列強眼中的肥肉,好虎架不住群狼,若是大清糜爛,咱們如何應對,海上的狼群呢?

還有一點,只要列強爆出了雲煙,朝廷會沒有別的心思?這段時間英吉利的公使,也在頻頻走動,局勢對我們相當不利啊!

你這騰越鎮總兵的職位一丟,咱們就沒了官面上的倚仗,一旦開戰,你怎麼出兵?像南疆自組大軍對抗列強,恐怕到時候,第一個跟咱們開打的就是朝廷。

暗流一旦到了明面上,咱們就是八方皆敵啊!後有朝廷打壓,前有各大列強,只怕是……”

沒給楊猛解釋的機會,岳父潘仕成,洋洋灑灑一番話,可是把局勢分析了個透亮。

潘仕成可不是個普通的商人,庚子期間,他還掛過兵部尚書銜,對於兵事他也不是一無所知,這些分析也算是相當獨到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對於雲煙大幅度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