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事情議定了,張亮基就開始準備摺子了,兩人之間的密談,楊猛雖不知情,但張亮基摺子的手抄本,卻到了楊猛的手裡,讓古雅月讀了一遍,翻譯了一下,楊猛也算是明白張亮基的意思了。

“操啊!曾國藩也出來了,這八成是左騾子那貨攛掇的,剛剛在長沙城打出了威名,就要忙著為自己做事兒,這左騾子心急啊!

不過這事兒倒是不錯的,現在這時機正好,老子在圖謀兵權,他左騾子也在圖謀前程,曾國藩出山帶兵,朝廷那邊必有說道,若是這曾國藩都能掌兵,老子為啥掌不了兵呢?

好事兒!大好事兒!”

楊猛自言自語的這些話,就不是古雅月能理解的了,有些情報,古雅月也是不能經手的,秦子祺所屬暗影的密報,只能是楊猛親啟,別人開了那可是要命的。

秦子祺的情報都是大白話寫的,不像朝廷的那些奏摺一般晦澀難懂,楊猛不需要翻譯,這些密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

與楊猛的秘密情報一樣,四色棍也是有密摺奏事的,涉及到了人事。一般都是密摺奏事。這密摺的意思。就是隻有皇帝本人才可以拆看的。

張亮基的密摺,四色棍還是為是他要參劾某位大員呢?揭開一看卻是張亮基,請旨省辦團練,這團練大臣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但省辦團練,就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大清的團練,一般是鄉族自辦早已有之,大清皇權不下縣。民團就是鄉族地方自保和緝拿盜匪的武裝,無論是縣辦還是府辦,規模都不是很大,省辦團練人數自然不少,體制之外多了一支軍隊,而且還是與正規軍差不多的軍隊,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小事兒。

還有一點就是四色棍,不怎麼喜歡曾國藩這個人,曾國藩是穆彰阿的弟子,在四色棍看來。曾國藩能官運亨通,多半還是沾了穆彰阿的光。

穆彰阿在四色棍看來。就是個誤國誤民的奸佞,若是沒有他,哪來的《江寧條約》?沒有那兩千萬的賠款,自己這皇帝的日子,能過得如此拮据?

還有一條,這曾國藩在他即位之初,就連上了《應詔陳言疏》、《議汰兵疏》、《敬陳聖德三端防流弊疏》,評價他這個皇帝崇尚虛文、剛愎自用,當時四色棍就想宰了這個譁眾取寵的侍郎曾國藩,若是不是新帝登基不好擅殺二品的大員,以及諸重臣的勸慰,這曾國藩早就做了死鬼。

人員不滿意,與制度相沖突,第一時間四色棍咸豐帝,就想否了這個不倫不類的玩意兒,但他畢竟是皇帝,這事兒是國之大事,還得讓軍機重臣們議一議這個條陳,不然他真就如曾國藩說的那樣剛愎自用了。

軍機四大臣,首揆是太子太保、體仁閣大學士祁寯藻,次位是光祿寺卿、內閣學士穆蔭,第三位是吏部左侍郎邵燦,最後一位是新入閣的挑簾軍機麟魁。

對於張亮基的摺子首揆祁宮保不置可否,第三位的邵燦也是漢員,有些話不方便說,這事兒怎麼辦,穆蔭和麟魁的意見,就是主導這事兒成敗的真知灼見了。

麟魁是剛剛入閣的,沒啥話語權,這事兒的決定權也就到了穆蔭的手裡。

“諸位,湖南的辦法不是辦團練,而是在八旗和綠營之外,再立一支新軍,這事兒歷朝未有,曾滌生又是漢臣,漢人掌兵,非福!”

這天下還是滿人的天下,穆蔭的話說的有理有據,這事兒就難做了!

涉及到了滿漢之爭,許多話都不好說了,但祁寯藻和邵燦終是漢員,而且他們的位置也不比穆蔭差多少,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漢人掌兵非福!這話是不錯的,歷數掌兵的那些漢臣,也確有跋扈不臣的野心。

但曾滌生此人卻是不同,他是儒學大家,最終君臣之義,由他帶兵沒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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