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敏之一看到藍藍就大吐苦水,嘴巴一開就喋喋不休的叨叨開了:

“你不知道那個聶深有多不靠譜啊!我不小心跌倒在花叢裡,衣服扯破了,讓他拿衣服他拿了那麼久!回來我身上全是蟲子了!讓他幫我撿蟲子也不說幫我弄乾淨了!你看看,身上還有蜘蛛啊!!!”

易敏之捏著從衣服裡爬出來的蜘蛛,忍著噁心把這爬蟲丟到地上踩死,偏偏清姐兒叫囂著要蜘蛛玩兒,寒汐手上剛捏住一個蟲子清姐兒就乍著胳膊撲了過去,易敏之趕忙叫道:

“先帶姐兒出去吧!”

“好。”

藍藍想要說什麼,卻被易敏之給截住了話頭,只好抱著清姐兒先出去。廚房那邊炊好了水送了過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平日裡府裡丫頭們要水總是拖拖拉拉刁難的廚房今個兒速度這麼快。

聶祁宏親自送了聶風回他的院子,看著他安頓妥當了,又板著臉叮囑了他們小心看護著,方才回舒院去。

聶祁宏一走。聶風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急的紫君連忙把他按了回去,他滿臉興奮的抓著紫君的手說:

“你看見沒?你看見沒?是父王送我回來的!他還囑咐你們好好看著我!”

紫君笑道:

“奴婢看見了,看見了。既然這樣,您更應聽奴婢的話,好好休息,養傷!”

聶風聞言要休息,滿臉的興奮頓時下去了,悶悶不樂的躺了回去。

聶雲在一旁看的心裡暗笑,活該!

聶耳卻是嫉妒的說:

“得了便宜還賣乖!”

紫君白了聶耳一眼。嗔怪道:

“大少爺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風哥兒受了多大的傷啊?這不將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好不了的。”

“那他這也是因禍得福!”

聶耳酸溜溜的說。

本悶悶不樂的聶風一聽這酸溜溜的話嘿嘿的笑了起來,轉而一想自己要養個十天半月的,就又洩了氣。

聶雲看著聶風鬱悶的樣子突然笑道:

“聽說,明天父王給我們找的師傅就要到了。”

聶祁宏是說過要親自教導幾個孩子武藝。可堅持了幾天就因為公務繁忙給擱下了,而許香韻精心給兒子挑選的師傅在聶祁宏眼裡就是個花架子,他索性就找自己以前的老部下過來教孩子們習武。聶凌那個“花架子”師傅也讓他給辭退了。

“什麼!”

聶風跳了起來,他盼著那個師傅盼了很久了,明天就來!

紫君連忙拉住了聶風,他這一動作也嚇到了聶耳。慌忙幫著紫君把人給按到在床上,紫長剛好端著藥進來。方才他們在安頓的時候紫長已經找了小廝拿了藥和藥的用法用量去煎藥去了。

一看到藥,聶風的臉就苦了起來,前頭有太子盯著,他不得不喝,這藥這麼苦怎麼喝啊?現在沒人看著了,他就想著耍賴不喝了:

“我沒事了!我不用喝藥了!”

紫長臉一板,把藥碗往床邊一放轉身就走:

“那奴婢去告訴王爺去。”

聽到“王爺”兩個字,聶風立刻就妥協了,連忙端起了藥來捏著鼻子就灌了下去,紫君趕緊去拿了蜜餞過來。待聶風放下藥碗就給他塞了一顆蜜餞到嘴巴里。

聶祁宏還沒到舒院就見許香韻帶著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過來了,他微蹙了眉頭不願理會她,徑自進了房讓小廝伺候著換衣服。

許香韻阻止了小廝的動作。笑吟吟的上前去,卻被聶祁宏側身躲了過去。不滿的問:

“風兒傷到了,你在哪裡?”

他說的倒也簡單,許香韻卻是知道他這是埋怨她沒有去看聶風呢,當時她不過是見到靜安王爺在,那又是外院,不方便久留,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