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一塊黑色的亞麻布突然罩到了眼睛上,隨即被粗魯地推了幾下,左右兩個人壓著她開始往前走。

她一個沒留神踩上了臺階,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聲音裡有些惱火。“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裡,總得告訴我一聲。”

“小子,你的廢話太多了,到了你自然知道了。”頭領粗聲粗氣地說著,粗暴地用一團布塞住了她的嘴。

“唔……唔……”她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雙手被捆得很結實,再加上左右兩個人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臂,她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貿然反抗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靜觀其變,看他們要抓黑髮少年做什麼,如果是滿足某位高官的特殊癖好,她絕對會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這樣想著,她被壓著走了一段路,然後突然停了下來,她聽到頭領在跟另一個人相互嘀咕著什麼,頭領的聲音明顯有些高亢,像是在為自己能找到合適人選而自鳴得意。

過了一會,她又被壓著往前走,步上了幾個臺階,不停地轉著彎像是走上了一條迴廊,最後他們終於站定住了。

“他身上有武器嗎?我們需要搜身。”一個冰冷的像石塊一樣的聲音攔住了去路,聽到要搜身,她下意識地退後著,頓時感到一陣惶恐。只要一搜身,自己的清白和女人身不都全露餡了。

還好這時頭領開了口,“他身上沒有武器,請您放心。我們抓……不,是我們請他過來的時候,他膽小地躲在角落裡,所以屬下敢擔保他絕對沒有一點危險。”

那個冰冷的像石塊一樣的聲音沒有再說話,似乎是在打量著她嬌小柔弱的身板,過了十幾秒鐘,聽到“吱呀”一聲推門的聲音。

然後,在她猝不及防時,身體被人從左右兩邊架起來,她拼命蹬著懸空的雙腿,卻無濟於事。

一種無法預知即將發生何種事的恐慌充斥著整個身心,眼睛看不見,嘴也被堵上了,雙手更是被捆得結結實實,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怎樣的地方,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身體輕輕地落在地上,看得出這些人對這個房間的主人還是心存敬畏。

“從現在起,你小心服侍病人,以後自然會放你出去。”是房間裡另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

病人?什麼病人?抓她來只是服侍病人這樣簡單?她詫異極了,下一刻,她嘴裡的布團被拿走了,雙手的繩子也鬆開了。

她坐在地上,沒敢有任何動作,直到腳步聲漸漸走遠了,她才拉下眼睛上的黑布,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揉著痠疼的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十分富麗堂皇,地上鋪著名貴的紅色地毯,寶石點綴的香爐裡散出一股股幽香,分枝燭臺搖曳明亮的燭光照射到每個角落。

她轉過身才注意到自己剛剛被那些人推到地上的位置就在床塌旁,用紫紅色緞布做成的帷幔圍在床塌四周,完全看不到床上躺著什麼人。不過從這裡的擺設來看,在耶塔拉斯帝國裡這個人的身份和地位也可見一斑。

鼻子裡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她一側身看到一旁的矮塌上放置著一隻精緻的散彩雙耳陶碗,那個怪異的味道就是從那裡出來的。他們讓她照顧病人,那隻陶碗裡裝得肯定是藥了。

她觸碰了一下碗的外緣,很燙,還是冷一會再說吧。

這些人的行為真是古怪得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這樣大費周章找黑髮少年就為了照顧一個病人?

按照常理來說,那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