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怔怔著移動腳步,腦筋卻在飛速旋轉,剛剛那個黑影應該就是一直尾隨在她身後的納羅吧。回到原來的位置,原本擺滿一桌的食物如空蕩蒎的。她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妹妹,殿下讓你坐到我們這裡來品嚐香醇的葡萄酒。”帕德麗夏嬌柔酥膩的聲音裡夾著一絲僵硬的嫉妒。

誰是她妹妹。不過是出去透透風,一轉眼回來倒成了妹妹。她扁扁唇,打算看看帕德麗夏此時臉上是什麼樣虛假的表情,抬眸卻意外地對上一雙微微眯起的深沉雙眸,流瀉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過來。”他性感的雙唇微微牽動,似乎隱含幾分柔軟的口吻。“到這裡坐。”

看到他示意她坐的位置,帕德麗夏坐在他的右手邊,而她被安排了他的左邊,這正巧形成了一個左擁右抱的姿勢。

腳步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無力再爭執什麼,懷著一顆沉重的心緩緩坐下去。從這裡的位置看下去,發現視線極佳,舞娘們出色而優美的舞姿盡收眼底,再配以樂師們悠揚的樂聲,繚繞在耳際。難怪宮廷裡的男人們喜歡看歌舞表演,無論是玲瓏有致的身材還是嫵媚誘人的動作,甚至是嬌媚的眼神也帶著若有似無的曖昧,讓人忍不住心跳加快,連她這種女人也覺得全身的血液一直向上湧。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面前的碟子裡擺著香脆的耶棗,晶瑩透徹的葡萄,還有一些新鮮的無花果。沒有了油膩的味道,她頓時感到一陣輕鬆自在,目光不由瞥向他們兩個人的面前,也似乎是重新換過,只有幾碟清香的蔬果。

她趕緊收回視線,專注地盯著面前碟子裡的水果,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他微側著身,面向右手邊的帕德麗夏,與她捱得並不是很近。今晚宴會上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她只要把自己當作隱形人,坐在這裡吃東西,時間到了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早知道這樣簡單,她早就過來了,也就不用來的時候看帕德麗夏的臉色了。

“殿下,您偏心。妹妹她身體不舒服,你就把所有的食物撤下去了。”帕德麗夏不滿地嘟起唇,用著柔膩的嗓音吐出極盡撒嬌的口氣,“帕德麗夏也需要您的疼愛,今晚您留下……”

安妮咀嚼的動作突然被定格了一樣,側耳傾聽她下一句要說什麼,沒有預期中的聲音,不禁側過頭,豐腴惹火的曲線在半透明的薄紗下若隱若現,倚在寬闊胸膛裡的身體在微微扭動著,魅惑地手指輕輕在壯碩的胸口划著曖昧的圈圈。

“殿下,今晚讓帕德麗夏侍寢好嗎?”帕德麗夏的臉靠在他的胸口,仰起微醉的臉。“帕德麗夏已經好久沒有得到殿下的寵幸了,您昨晚說過要一個小王子,帕德麗夏願意給你生一大群……”

“帕德麗夏,你醉了。”莫帝森稍稍勾起唇角,淡掃過的目光透出一絲可怕的凌厲,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金懷,隨後放在唇前輕抿了一口。“你似乎把你與本王子與你之間的賭注忘得一乾二淨。”

安妮默默望著他的側臉,如雕刻的俊臉彷彿惡魔般噙著一抹邪肆的冷笑,彷彿倚在他懷裡的帕德麗夏只是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女人。

“我沒有醉,我很清醒,我也沒忘。”帕德麗夏搖了搖頭,“您派人接我回宮的那天您說過要是哪一次我贏了您,您就寵幸我,可是連續幾天,您都贏了。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喝倒,所以我找來了幫手。”

帕德麗夏掙扎著坐起身,一手指著一旁望著她的安妮。“我找的幫手就是她。”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置身事外的安妮一下被扯了進來,她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下一秒連連擺手。“你弄錯了吧。我已經就說過了,我不會喝酒,我根本幫不也你什麼。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幫你吧。”

“不,我就找你。”不知道帕德麗德哪來的力氣,越過莫帝森突然抓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