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無論是在羞辱她,還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她都會順從他。

“承受我的寵幸會讓你這樣不甘願嗎?抬起臉來。”冰冷的劍鞘毫不溫柔地從下巴處抵了上來。

他的目光下移至她誘人的胴體,眯起眼,眸色漸漸濃濁,冰冷的劍鞘越過精緻的鎖骨,緩緩來到胸前,那隻象徵著王室身份的圖案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劍鞘用力推她,她向柔軟的床塌上倒去,沉重的身軀壓上去時她靜靜地躺在他身下。紫色的眼眸劃過一抹詫異,但隨即很快消失在幽深的眸底。

“做為我的妃子,你還真是該死的順從。”他俯在她臉上方,一聲冷笑從唇間溢位如同冰刀一樣刮在她柔嫩的臉蛋上。“你這個女人實在可惡之極。之前的賭注你輸了,你親口承認會心甘情願留下來,做我一輩子的女人。我滿心歡喜,將王后的寶座捧給你,你竟然違背誓言,乘機逃跑。你恣意踐踏我的尊嚴,把我玩弄在你的股掌之中。現在你回來,我又賜封你為妃,你很得意是嗎?”

她確實是沒有遵守諾言,是她不對在先,她無話可說。

“怎麼啞巴了?被我說中了?”他嗤笑一聲,雙唇若有似無地磨擦著她櫻桃般的紅唇,大手突然捏住她胸前微顫的蓓蕾,粗嘎地低喃。“做為今晚侍寢的你,應該開始學會服侍我。”

他的聲音裡透著肆意的訕笑,拉下她的睡袍,讓她迷人的上身暴露在他的眼前,衣袍推落在腰際。

他盯著她雪白光潔的嬌軀,大手在她曼妙的曲線上肆無忌憚。

她羞得用力咬住唇,努力漠視他的放肆帶給她的屈辱。

閉上眼睛,腦海裡劃過一個念頭,她發現了一個小細節,他在所有人面前對自己有尊稱,只是在她面前才會自稱“我”。

她努力回憶著,這些天的接觸,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他們曾經約定好的稱呼呢。

“你坐那麼遠,看來你很怕我。”

“你是書吏學院裡的學生,想必你出名貴族世家,告訴我你的家族叫什麼?”

“布盧姆菲爾德家族是書吏世家,曾受到上任幾位君王的厚愛,你既是這個家族的人,那麼,以後你就待在我身邊吧。”

他在馬車裡說的話,她那時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現在仔細分析,原來他早在那時候就已經用這個“我”的稱謂。

“你早就發現我的身份了對不對?”她說得很輕,聲音裡有些難以置信的顫音。

她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使他抬起俊臉,俯視著她無措緊皺在一起的小臉。

他的眉微微擰起,詭異地將手插進她的發裡,緊緊揪住拉向他。

“女人,你實在低估我了。沒錯,我早就發現了你。在你第一次以書吏官蘭格進宮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別忘了,你在我身邊一年的時間,我將你的所有掌握得一清二楚。就算你的面板和髮色與之前有著天壤之別,你的容貌也被改得面目全非,我還是能準確地認出你來。”

他的咬牙切齒直勾起她內心的恐懼,他蠻悍的力道使頭皮傳來一陣陣疼痛,他的心思遠比她相象得要慎密得多。

沒想到,她偽裝得天衣無縫的少年蘭格,被他輕易一眼就看穿了。

“想要知道聰明的你還有一個明顯的破綻在哪裡嗎?”他冷鷙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你的身世,你偽造得太倉促。布盧姆菲爾德家族並不是書吏世家,而我在你面前提起這個故意的錯誤,做為布盧姆菲爾德家族子孫的你竟然沒有糾正…”

他的語氣故意拉長,她全身汗毛直立,他太過精明瞭,竟然事先設了一個陷阱,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露出了馬腳。

事實上,他從當初在皇宮裡見到書吏官蘭格,再到車廂裡的交談,他的稱呼在悄然中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