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簡的親自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與其同時,另外三組人也沒放棄對其它三個可疑目標的調查,只是動靜沒這麼大,過程也沒這麼複雜。

一天之後他們陸續返回,有1組人帶回來了調查目標的不在場證明。那支運輸隊案發時正在城北安全區幫忙運輸農肥,有n多人可以作證。

另一組人回來的稍慢,他們負責調查的運輸隊已經解散半年多了,不得不四處查證。原因很簡單,為首的兩名車伕因傷病故,其他車伕有的去了別的運輸隊有的乾脆換了行業。樹到湖鬆散,根本沒有作案動機。

最後一組人比較苦逼,順著線索追查到了津門港工業區,結果還是兩手空空。那支運輸隊自打和天成運輸隊發生了衝突之後,自知無法立足,乾脆集體搬家去了津門港。現在也不幹運輸行業了,而是在港口當搬運工。

至此為止,四個嫌疑目標已經去掉了兩個,只剩下當搬運工的那夥人和平安運輸公司的車伕們。津門港的調查依舊在繼續,但不會太快獲得結果。當地正在放假,要挨家挨戶找港口管理人員核實得費一番功夫。

在王簡心目中,津門港也確實不是第一目標,但破案不能存在僥倖心理和主觀臆斷,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得百分百投入。

於是他就把手裡能用的力量都投入到了對平安運輸公司的審理方面,為此還搬動了內務部另一位名聲在外的狠角色,執行科副科長賈子依。

執行科是內務部最大也是最重要的部門,沒有之一。它不僅擔負著抓捕工作,還兼職秘密審訊。副科長賈子依雖然是個女人,可她在審訊方面的陰損狠毒和鐵面無私,名震整個聯盟。

很多被內務部抓捕的罪犯,尤其是聯盟內部人員,往往見了她的面,不等上手段就主動招供了。沒辦法,一位從當年特勤隊裡退役的單身老姑娘,又幹了這個差事,還乾的有聲有色,想一想就令人膽寒。

和十年前那個青春靚麗的健身教練相比,年近四十的賈子依老的很快,不光面板失去了光澤、臉上的皺紋明顯,整個人還顯得瘦小了不少。且脫髮嚴重,看上去就像個枯瘦的老太太。

王簡和她同歲,還大了幾個月,兩個人站在一起,不能說像母子,叫聲姑姑也沒人會覺得意外。但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人,確是個令很多人聞風喪膽的女屠夫。

至今為止還沒從她手裡出現過一例冤案,只要你做過違反規則的事情,且被掌握了部分證據,她就有辦法讓你把其它不為人知的東西全說出來,並在過程當中受盡人間苦難,還不許死!

“王科長,你給我出了個大難題……”透過門縫,看著手下拿著鞭子,對被吊在屋頂上的壯碩男人大聲呵斥,賈子依微微搖了搖頭。

“不會吧,區區幾個流民就讓你犯難啦!”王簡也在看,已經審訊了整整一天時間,但想得到的答案片字沒有,意外收穫更談不上。

從平安運輸公司經理胡楊到副經理王剛,再到負責後勤的呂偉安和小隊長馬正祥,全像電影裡演的地下工作者似的,鐵嘴鋼牙硬骨頭,除了證據確鑿的雞毛蒜皮啥也不說。

“流民?他們可不是普通流民,如果你拿不到更高的許可權,只靠鞭打、不給飯、不給水之類的小招數,再審一年也沒什麼用。”

賈子依乾脆關上門縫,裡面又開始新一輪對峙了,結果依舊不容樂觀,看了也是白看。她是心腸硬如鐵,可也不是喜歡看別人受罪的變態,一切手段只是為了達到目的,無畏的折磨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