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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去本來質量不錯的稿件,但它就是不用你的,你能說什麼呢?不寫也罷了。
20世紀90年代初的一天,突然收到晚報一信,要我參加一個筆會。我立即感到:大概“青山”見我還未老吧!於是如期赴會,如期交稿,寫得不一定好,但自有軍人特具的認真態度。結果稿子用出並獲大獎。領獎時,編輯同志說:“你們軍隊那個電話真難打喲!我們多少次想與你取得聯絡都未打通。”看來,不是晚報嫌棄作者,而是通訊不便冷落了我們的交往。我也玩笑了一句:“我見青山多嫵媚,願青山見我應如是。”我故意把“料”字改成“願”字,以示我的祝願。這祝願在往後5年中,都變成了現實。
“願”也罷,“料”也罷,作者與編者的關係,群眾與報社的交往,總應當在健康的基礎上求得發展與信任,支援與幫助。如此,“喉舌”才能成為為黨和人民講真話的“喉舌”,“代言人”才能成為人民的“知心人”。這大約是辦好報紙的關鍵所在,也是培養和擁有作者的經驗之談吧!
末了,仿辛稼軒詞,寫胸中意,吟哦一闋——
“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兩不欺,最相知。”
酷食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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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所說的“酷食”,絕不像玩計算機的“網蟲”們所使用的“酷名”那樣有趣,而是指人對動物殘酷的烹製和食用方式。
實在殘忍得很:
一隻猴子,活蹦亂跳的,極通人性。它或許是獼猴、獁猴都說不定。但在南方有的城市裡,只要有人點了“猴腦”,又稱“猴豆腐”一菜的,就有廚師將這猴兒香湯沐浴後牽到餐桌前,用一截玉米或麵包什麼的將它連哄帶騙地固定到一個木架上,那廚師突然從身後取出一把“鬼頭刀”,當頂猛劈下來,這猴兒的顱骨就不多不少地被削下一片,那廚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出猴腦髓,置入早已備下作料的器皿中,幾經拌和,便分給了滿桌的食客。
這是“鹹吃”,如需“淡吃”更殘忍:對猴兒先前的準備都一樣,或許還先給它注射了麻藥,當然廚師突然下手時使用的是“釘錘”,而非鬼頭刀。那一錘子猛敲下去,猴兒的天靈蓋就剛好被擊開一個小孔,一隻長長的塑膠管子就插入猴的腦髓中,食客們則輪流吸食起腦漿來。
又有一種叫“霸王別姬”的酷食,也同樣讓人毛骨悚然。先有一個雞形的生鐵模具,分上下兩瓣恰如一個古代的“兵符”。不過這兵符內裡是掏空的,正好容得下一隻王八。廚師先將這王八裝入模具,頭一定伸在外面而且對準了一盤五味俱全的作料汁。客人到齊後,廚師便點燃模具下的酒精爐子,文火攻之。隨著模具溫度逐漸升高,那王八便躁動不安而且口乾舌燥起來,只好去舔舐那盤中的作料。溫度愈高,它舔得愈急,直至將盤中作料舔光而被活活烤死,這個漫長的殘酷過程,常使有的目睹者不寒而慄。
……
我不主張酷食,就如同對犯人不主張酷刑一樣。可有人認為酷食無妨,酷食就是美食,酷食可以充分利用營養,只要不酷食國家保護動物就行了。其實,這是一種以飽口福而損心靈為代價的愚昧思維。據心理學家分析,凡是“焚琴煮鶴”之類有悖人性的行為,它不僅是對美的毀滅,而且也是對人類特別是婦女、兒童美好善良心靈的一種褻瀆以至傷害。這種殘酷的場面見得多了,誰能保證對我們青少年的性格情趣、道德養成不產生負面影響呢?所以古人講“君子遠庖廚”,今天有教養的人和文明的家庭依然注重迴避尷尬和一切有礙觀瞻的景況;節假日我們樂意帶孩子去公園、綠野遊覽而不去屠宰場玩耍等等,這些都是人性中對“假醜惡”的自然疏遠,而對“真善美”的本能趨求!
還有人以為酷食可以刺激消費,可以吸引外地客人,可以活躍當地經濟。這自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