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我與許薇薇都迫不及待地要問老中醫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老中醫長話短說,道現在病人瘟黃的症狀已經控制住了,但是現在滋生了嚴重的肝腹水,而且病情惡化很快,如果這樣下去,病情馬上就要惡化。

我一聽如晴空霹靂,呆了半晌,才說那有沒有藥可以治呢?

老中醫搖頭道:“本來我是可以勉強一試的,但是因為病人鹽水掛得實在太多,我恐怕藥力無法對抗,而且我這裡排,那裡源源不斷地掛進去,即使我能夠排完,病人身體也受不了。”

許薇薇急道:“那怎麼辦呢?”

老中醫道:“除非出院治療,而且要快,再過幾天,恐怕神仙也難治了。”

這,我與許薇薇面面相覷,病人病情這麼重,出院責任重大,要有個三長兩短,誰擔得起!

老中醫看見我們為難,便同情道:“星羽,我幫你忙也就到此為止了,此事關係重大,讓病人家屬自己拿主意吧,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看許薇薇,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我轉身又問老中醫道:“那你給開個方子吧,我們慢慢與她爸爸商量。”

老中醫搖頭道:“不出院病人只有死路一條,吃也是白吃,所以我不能開這個方子,這事就這樣了,等他們考慮好再找我吧。”

我與許薇薇連忙央求,可是老中醫脾氣很怪,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的,說罷就要走。

我見留老中醫不住,連忙掏出五百塊錢給老中醫,老中醫搖搖手道:“並沒有看好,這錢我不能收,以後再說吧。”

於是吩咐駕駛員開車。

我和許薇薇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老中醫的車子絕塵而去。

許薇薇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老中醫一走,我們的希望也被她帶走了。

我掏出紙巾給許薇薇擦淚,許薇薇一頭撲進我的懷裡,失聲痛哭!

我輕輕拍著許薇薇的背道:“別哭了,還是快給你爸打電話,讓他拿主意吧。”

許薇薇如同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抬起淚眼,急急拿出手機撥起來。

許薇薇的爸爸已經等急了,所以他與許薇薇說了沒幾句,就要她將電話給我。

許薇薇此時哪裡還說得清楚。

我當然不會,於是就把病人的情況,醫生與老中醫的診斷意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許薇薇的爸爸,十分有條理。

許薇薇的爸爸一聽就明白了:“這麼說醫院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老中醫說只有出院才有希望?”

我說就是這樣,你趕快做決定吧。

許薇薇爸爸在電話那頭喃喃道:“人命關天,人命關天,這可叫我怎麼決定,這可叫我怎麼決定?”

他已經六神無主了。

我知道這個決定當然很難,畢竟是自己相濡以沫幾十年的愛人,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病人生死,可是誰又能替他下決心呢,又不能不下,只好道:“叔叔,叔叔!你不要急,仔細想想……”

許薇薇父親道:“那你叫薇薇聽電話。”

我將電話交給了許薇薇,不過他父親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薇薇,你媽不能死啊,你說這個決定叫我怎麼下?我心裡很亂,還是你下決定吧。”

許薇薇涕淚橫流,突然歇斯底里大叫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連忙搶過電話,對許薇薇父親道:“叔叔,你先靜一靜,仔細考慮一下,我們等下再打給你。”

於是關了手機,將許薇薇扶到花園邊石頭上坐下,把身上所有的紙巾都拿出來給許薇薇擦臉還不夠,只好用我那條不夠乾淨的手絹了。

然後對許薇薇道:“薇薇,在這緊要關頭,你千萬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