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記憶疊加,一次又一次成就你的記憶,不肯忘記也不能忘記的記憶,那個場景沒有人,只有依稀孤單、依稀落寞的感覺。”

這傢伙越說越像散文,大家越來越不知道他想說什麼,白路卻是隻管說,不考慮其它。

“有關於我的簡歷,網上說的比我自己知道的還多,不過有一件事,他們不知道,我沒上過學,也沒讀過什麼書,這是我的遺憾。”說到這裡停了下,板著臉認真說:“給我保密,這等天大秘密誰若是洩露出去……那就洩露吧。”

他的虛張聲勢又引來一陣笑聲。

白路說:“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說,時間在不同的情況下有不同的價值,我每天都有段時間用來發呆,是因為無書可看,也無事可幹,只能發呆;你們不同,有書可看,應該珍惜,當然也可以發呆,起碼比我多個選擇,這是你們的幸運,所以要把握這份幸運,哪怕是發呆,也是你自己選擇後的主動發呆。”

這傢伙越說越離奇,越來越不靠譜,讓人聽的直迷糊;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時間在不同的情況下有不同的價值……

白路接著說:“我的大好時間用來發呆,你們的大好時間可以看書,同樣過去一小時,你們的一小時就要比我的一小時過的有價值有意義。”

這句話之後突兀停口,坐著看大家,看上好一會兒繼續道:“說教是不是賊沒意思?那就不說了,反正我說了想說的,勸了你們該勸的,完成任務,下面時間用來聊天,誰有什麼問題可以舉手提問,要求是……”白路想上一會兒:“沒有要求。”

學校的意思是讓白路說自身經歷,說他怎麼做好事為什麼做好事,用自身經歷激勵大家奮進,而不是隨口亂說。可這傢伙不但是想到哪說哪,更是讓學生也參與進來,領導們互相看看,眼中滿是無奈之意。

學校領導不爽,學生和記者倒是滿爽,馬上有人舉手。

白路瞪那人一眼:“記者把手放下。”

學生們哈哈大笑,有個女孩舉手,得到允許後問話:“請問你有女朋友麼?”

白路說:“臨時更改要求,不得詢問女朋友的事情。”

女生鬱悶坐下,接下來另一個女生問話:“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初戀是什麼時候?”

白路說:“再次更改要求,不得詢問和愛情有關的話題。”

下一個女生提問:“請問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白路吧唧下嘴巴:“我剛才語重心長說半天,你們都聽什麼了?能不能問些和學習有關的問題?”

下面是男生問話:“請問如何學習英語?”

白路認真想上好一會兒:“咱還是聊聊感情吧,剛才是哪個妹子問我什麼問題來著?”

學生們轟然大笑。

白路當沒聽見,認真回答上一個問題:“我喜歡女生,喜歡漂亮女生,回答完畢。”

馬上有女孩大聲問:“你看我漂亮麼?”

當著如許多同學的面敢這樣問話的基本都是假小子。看著那丫頭比自己還短的頭髮,如果不是聲音很女性,他真想反問一句你是男是女。

這一天下午,十八中校園裡歡笑聲連連不斷,不光是體育館裡充滿歡笑,一、二年級的班級裡同樣笑聲不斷。

學生們覺得白路真好真有意思,不是新聞報道里那麼英勇的英雄,不是娛樂新聞中不靠譜的花心大少,也沒有所謂影星明星的光環,像個大哥哥一樣容易親近。

問來問去,笑來笑去,時間接近五點,要放學了。有老師過去提醒白路。

白路點頭說知道了,然後跳下講臺,啪的打個立正:“剛才聊天,我坐的隨意一些,其實是不禮貌,現在給大家道歉,我不應該那麼做。”說著話,刷地來個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