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二十出頭的人,不僅自慚形穢,也由此可見妹子內功如何精進了。

花雙雙目中異芒閃動,格的笑出聲來,柔聲道:“妹子遠來,恕姐姐迎迓來遲。”

花真真走到花雙雙面前,舉起玉拂,稽首道:“妹子見過姐姐。”

兩姐妹見了面,口氣親匿,有誰會相信她們這十多年來,一直勢如冰炭?

花雙雙一把抓住妹子的手,說道:“妹子,快請到裡面坐。”

花真真玉拂一抬,說道:“請花令先行。”

花雙雙臉色微微一變,沒有作聲,心裡恨恨的道:“好啊,你處處以花令壓我,哼,待會有你的好看。”

花香手捧青玉花瓶,當先舉步,昂然朝石階上走去。

花真真道:“姐姐請先。”

花雙雙格的笑道:“我們雖是自家姐妹,但妹子遠來是客,還是妹子請先。”

花真真還待謙讓,花雙雙捉著她手臂,笑道:“妹子也不用再客氣了,我們一起走吧!”

兩人手挽手跨上石階,那穿紅衣的小女孩立即跟隨花真真身後,走了上去。

這邊以掃花為首的四個侍女也緊隨花雙雙身後而去。

花雙雙、花真真進入大廳,花香已把捧在手中的青玉花瓶,放到上首案上,垂手而立。

姐妹兩人分賓主落坐,一名花衣女子獻上了茶。

花真真目光一抬,問道:“姐姐傳書見邀,說是有事相商,姐姐現在可以說了。”

花雙雙格格一笑,說道:“我們姐妹已有十多年不見面了,做姐姐好生想念妹子,所以邀請妹子前來,一來藉此敘敘離衷,二來也確實有點小事,想和妹子相商……”

花真真道:“姐姐有什麼事,但請吩咐,只要不違祖訓,小妹無不遵命。”

花雙雙道:“事情是這樣,姐姐我一向住在金陵獻花崖,有一項規定,不禁遊客,但不準武林中人攜帶兵刃進入,前幾天你妹子門下的冷梅萼、艾紅桃乘著夜霧,擅闖禁地……”

花真真臉色微變,說道:“這兩個孽徒,膽敢違反姐姐禁條,妹子自當重責。”

花雙雙道:“如果光是妹子門下兩個後輩,姐姐我也不會和他們計較。”

花真真道:“難道除了她們兩個,還有外人麼?”

花雙雙道:“不錯,和她們一起闖入獻花崖的,還有兩個小夥子,一個是丐幫幫主蔡傳忠的徒弟,叫做凌江濤,另一個叫做範子云,看情形好像是兩對情侶,卿卿我我,形影不離,年輕男女,只要情投意合,我倒不反對他們結合……,”

花真真臉上有了怒意,哼道:“不成,我百花幫門下,未經師長允許,不得和任何外人交往,男子尤在禁絕之例。”

花雙雙暗暗冷笑,一面柔聲道:“妹子且莫激動,等姐姐把話說完了。”

花真真心中暗道:“看情形,莫非還另有枝節?”一面應道:“姐姐請說。”

花雙雙道:“他們四人進入我迷花陣,經我訊問之下,原來這凌範二人,乃是妹子門下把他們從丐幫手中救出來的。”

花真真奇道:“姐姐不是說那姓凌的是蔡幫主門下麼?”

“不錯。”花雙雙道:“妹子統率百花幫,自然訊息靈通,可知蔡傳忠已經死了麼?”

花真真道:“這個妹子已經聽說了。”

花雙雙道:“蔡傳忠就是被他弟子凌江濤毒死的,這件事,當然另有幕後主使之人,我們也不會去管他,據說事發之後,凌江濤被押到山神廟裡,當晚就有幾個人去營救,結果中了丐幫埋伏,又擒住了一人,就是那個叫範子云的小夥子……”

花真真問道:“這範子云是哪一派出身呢?”

花雙雙心中冷冷一笑,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