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關心自己的利益,只要我們不侵犯他們的利益,或者給點小恩小惠,他們就會毫不猶豫支援我們,至於高烈的死活,渤海會的存亡,我想他們並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房玄齡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道:“大帥看得透徹,屬下萬分佩服!”

張鉉負手淡淡一笑,“不要給我灌**湯了,要打渤海會也並不容易,如果我沒有料錯,瓦崗軍很快就要攻打青州了。”

房玄齡完全理解張鉉的策略。他微微笑道:“我建議大帥不妨派使者去一趟河間縣,以安高烈之心。”

張鉉點了點頭,房玄齡的建議正合他意

渤海會在饒陽的一場伏擊戰。一舉擊潰了竇建德的大軍,殺敵一萬餘人,俘獲近六萬人,使渤海會取得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大勝,高烈狂喜萬分,立刻率領大軍押解戰俘北撤回河間縣,六萬戰俘是一塊巨大的肥肉。需要他好好的吞嚥消化,只要他從中整編出五萬戰俘,他的兵力就將在不久後達到八萬人。

那時渤海會就將一躍成為河北的第一大勢力。無論羅藝、宋金剛還是南方的張鉉,他高烈都不會放在眼裡。

就在高烈返回河間縣不久,高士達率數千人前來投奔,高烈欣然收下了高士達。並認他為弟。同時向他慷慨承諾,‘遲早還汝渤海與平原。’

饒陽大勝使高烈志得意滿,一掃去年以來的陰霾,他連擺三場酒宴慶賀戰功,在眾人的一片歌風頌德中,他不由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歡喜歸歡喜,但還是有一根針讓高烈寢食不安,那就是南皮的五萬青州軍始終沒有撤去。從南皮到河間縣只有三百里路程,青州軍兩天便可以殺到河間縣。他雖然名義上已擁有八萬軍隊,但五萬戰俘軍還遠遠沒有整編完成,形成戰鬥力時日尚遠,一旦青州軍大舉進攻,他就將前功盡棄。

所以高烈心中依舊憂心忡忡,幾天來寢食不安,上午,高烈正和族兄高覃商談糧草之事,雖然高烈從竇建德老巢搶來了十幾萬石糧食,加上他自己的存糧,已有二十餘萬石糧食,但要支撐八萬大軍的消耗還是顯得遠遠不足,高烈希望能從渤海會成員中再次籌集一批錢糧。

高覃負責渤海會內部協調,高烈自然就想讓他出面去籌措錢糧,高覃面露難色,低聲勸道:“會主,按照慣例,應該在夏收後才繳納會糧,現在離夏收還有兩個月,大家都是青黃不接之時,提前讓他們交糧,一是不符合慣例,其次我估計大家也拿不出來,現在還有二十幾萬石糧食,支援三四個月應該沒有問題,何不再等一等?”

高烈臉色十分陰沉,冷冷道:“這筆帳我會算,我讓他們現在拿出錢糧自有道理,你也別替他們叫苦,他們的老底我很清楚,哪家莊園內沒有上萬石的存糧,不過是捂著想賣個好價錢罷了,只想到自己賺錢,渤海會的大業還要不要了?”

“會主,我只是擔心催錢糧太急,會讓他們反感。”

“我知道他們的心思,如果沒有藉口,我也不會去問他們要錢要糧,可現在我們軍隊大勝,軍隊人數猛增到八萬人,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主動有所表示,而不應該是我去催促他們,你明白嗎?”

高覃心中暗歎一聲,只得無奈道:“好吧!我去和他們聯絡,說服大家拿出一筆錢糧來。”

“現在就去,我可拖不起!”

高覃默默點頭,起身行一禮,轉身快步下去了。

望著兄長背影走遠,高烈沒由來的一陣心煩意亂,他心中其實很清楚,渤海會現在面臨的嚴峻局面其實並不是外患,而是內憂。

自從去年七十餘人被張鉉抓俘的事件後,人心明顯散了,大部分人都藉口養病躲在家中不出來,再沒有了從前為渤海會崛起出謀劃策的積極性。

而上個月他在河間縣召集渤海會成員以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