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當然,主要是我負責。”

付大木的話說得很強硬,讓楚天舒聽了很不舒服,但是,他把郎茂才抬了出來,楚天舒也不好反駁,便問:“老付,查出霍啟明的問題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付大木不滿地說:“早上才對霍啟明實施的雙規,案子正在辦,還沒到下結論的時候。不過,他亂搞男女關係,這是跑不脫的。”

從付大木的話裡聽得出來,霍啟明還沒有交代別的問題。

楚天舒稍稍鬆了口氣,可是,等祝庸之的文章發表出來還有十天,霍啟明能扛得住這麼長時間嗎?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叫罵聲。

柳青煙進來報告說,霍啟明的老婆胡仁花又來鬧了。

楚天舒和付大木一起站在了窗戶前,看見胡仁花叉著腰,站在院子裡大聲嚷嚷,說人家是兩袖清風,我家老霍是十袖清風,百袖清風,千袖清風。

付大木不屑地笑了一聲,說:“哼,這個傻婆娘,她還真說對了,她男人在衛生系統就是個千手觀音,不知道對多少醫生護士下過手呢。”

見有人路過,胡仁花便攔著,逢人就罵,說這是政治迫害!

聽她罵的都是縣裡各部門的幹部,誰也不敢多嘴,只含糊幾句,趕快走掉。

付大木陰沉著臉,冷笑著說:“胡仁花罵得很有水平啊,她居然懂得什麼叫政治迫害?小楚,你聽出來了吧,這裡面的情況很複雜,必須徹底查一查了。”

付大木暗指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胡仁花受人指使,有人在背後給她出主意,矛頭仍然直指耿中天。

南嶺縣的男人最重腦殼,男兒頭女兒腰,摸不得的。南嶺的女人罵男人,最毒的話是剁腦殼、炮打腦殼。胡仁花只不過是百貨公司的一個售貨員,憑她的性格與見識,罵人也只會拿人家的腦殼出氣。政治迫害這樣的話,她是罵不出來的。

楚天舒感覺,耿中天在其中多半是起了作用的。

很快,胡仁花被信訪辦的人和保安連哄帶騙地扯出去了。

付大木剛走,楊富貴就進來了,通報了霍啟明被雙規的情況。

楊富貴說,霍啟明的案子,郞書記指派梁主任在督辦。想了想,又憂心忡忡地嘖嘖嘴,說,這個案子,查沒查出問題來,縣紀委都會很被動。

楚天舒聽楊富貴說話的口氣,知道他對霍啟明的案子也頗有微詞。可是,辦公室裡有竊聽裝置,楚天舒又不好多說什麼,只交代楊富貴盡全力配合好市裡調查組的工作。

說到這裡,耿中天敲門進來了。

楊富貴藉口要去專案組,告辭走了。

耿中天憤憤不平地說:“楚書記,南嶺縣要說有問題的幹部,哪裡只有一個霍啟明,怎麼偏偏拿他開刀,這很不正常。”

楚天舒還是不敢多說,只得正色道:“中天,我們要相信市裡的調查組,不管誰有問題,都會一查到底的。”

耿中天聽楚天舒打起了官腔,心裡越發的火起,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送走了耿中天,楚天舒回了縣委招待所,直接去向葉慶平和郎茂才彙報。

聽說楚天舒沒見到市裡的主要領導,葉慶平又多了幾分擔憂,而郎茂才卻得到了某種鼓勵,信心滿滿地表示要加大查處的力度,為南嶺縣的發展掃清貪腐方面的障礙。

吃飯的時候,楚天舒只見到了上官紫霞,並沒有見到梁宇軒,心裡便明白他按照郎茂才的指示在加緊督辦霍啟明的案子。

吃完飯,楊富貴來接了郎茂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五分鐘後,楚天舒敲開了葉慶平的房間,說:“葉市長,出去走走?”

葉慶平知道楚天舒有話要說,而在招待所裡說又不方便,便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