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說:“付老大在南嶺官場說一不二,付老二勾結黃老邪掠奪南嶺縣的資源賺了大錢,付老三勾結周伯通培植了見不得人的勢力。這年頭,當官的怕黑道,黑道怕公安,公安又怕當官的,付家兄弟三樣都佔全了,可以用的手段比其他人多得多。權搞得定的用權,權搞不定的用錢,權和錢都搞不定的就走野路子,多管齊下,所以,沒有多少人能鬥得過他們。”

楚天舒說:“歐陽老闆,你倒是非常的清醒啊。”

“不錯。和他們正面硬拼,我處於絕對的下風。”歐陽鋒說:“周伯通現在的做法明顯是要逼我出手,他好一舉吃掉先鋒客運,讓我這一輩子的辛勤積累化為烏有,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

楚天舒一針見血地指出:“所以,你不想任其宰割,也不願意和他們正面交鋒,你約我見面,就是想讓我助你一臂之力,保住你這一輩子的積累。”

被楚天舒一語道破,歐陽鋒略顯尷尬,他未知可否,端起杯子,借喝茶之機遮掩內心的震驚。

的確,歐陽鋒知道自己鬥不過周伯通,也不敢賭楚天舒一定能鬥得過付家兄弟,他前面所說的魚死網破,只不過是一種姿態,因為楊富貴的能量不足,他想請楚天舒出面斡旋,保住先鋒客運的資產,可以體面的全身而退。

這麼多年的安逸和享受,加之年紀大了,歐陽鋒當年的豪氣幾乎隨著歲月的流逝銷蝕殆盡。當然,如果周伯通苦苦相逼,要將他趕盡殺絕,那麼,西毒歐陽鋒爆發出來的能量也足以讓南嶺縣地動山搖。

從歐陽鋒一開始小心謹慎的行為中,楚天舒就洞悉了他的真實目的。因此,他按照早已想好的計劃向歐陽鋒提出了建議。他盯著歐陽鋒,問道:“歐陽老闆,如果有人願意接手先鋒客運,你能不能退出南嶺縣的客運市場?”

莫非楚天舒已經和付大木同流合汙了?

歐陽鋒一驚,手抖了一抖,茶杯裡的水盪漾了一下,險些溢了出來,他目露精光,反問道:“楚老闆,接手?誰來接手?怎麼接手?”

楚天舒不緊不慢地說:“把先鋒客運轉讓給我的幾位朋友來負責經營。”

我操,前有狼後有虎啊。看來,先鋒客運是保不住了。

“你的朋友?”歐陽鋒疑惑道道:“他們有實力對抗周伯通和付家兄弟嗎?”

楚天舒舒緩了眉毛,笑道:“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歐陽鋒欲言又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天舒舉了舉手,說:“歐陽老闆,論權力,我是南嶺縣的一把手,大得過付大木;論錢財,我的朋友實力絕對不弱,還來的是正道;論野路子,我也相信我的朋友能玩得過他們。”

“既然楚老闆這麼有信心,我也無話可說了。”歐陽鋒微微搖了搖頭,說:“只要價格公道,我可以轉讓,但是,楚老闆,我有言在先,我很難保證我手底下的弟兄們都會跟著新東家幹。”

“你放心,轉讓價格當然首先要你能夠接受。至於弟兄們肯不肯跟著幹,新老闆自有他的手段。”楚天舒端起了茶杯,說:“歐陽老闆,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你是這個行當的前輩,也為先鋒客運付出了畢生的心血,轉讓之後,還得麻煩你多多指點。”

“這個……沒問題。”歐陽鋒答應得很勉強,他有些為難道:“但只限於業務上和私底下。”

歐陽鋒得到了轉讓價格合理的承諾,既然可以抽身而退,當然不太願意再去趟這趟渾水。但先鋒客運好比他的孩子,他也希望它能繼續茁壯成長,最起碼,從道義上來講,也不能讓周伯通侵吞先鋒客運的陰謀得逞。

“理解,理解。”楚天舒笑道:“歐陽老闆,我還有一個提議,相信你會有興趣。”

歐陽鋒說:“請楚老闆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