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期的室友,名叫藍語茶,在新華社做記者,一次網上聊天中她獲悉南嶺縣醫療體制改革的訊息,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想做一次專訪,讓向晚晴幫著聯絡南嶺縣的負責人。

她真不知道,向晚晴是這場改革主導者楚天舒的正牌女友。

楚天舒問:“是美女嗎?”

“當然是。”向晚晴說:“能進新華社的,絕對是校花級的人物。怎麼,你還有不良企圖?”

楚天舒說:“嘿嘿,如果她比你更漂亮,也說不好有什麼閃失呢。那樣的話,可也怪不得我,是你親自引狼入室的喲。”

“哼,你敢?!”向晚晴威脅道:“我和語茶做了四年的室友,她可是我們班的白天鵝,就算是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怕人家也看不上你這隻鄉里鄉氣的癩蛤蟆。”

楚天舒嬉皮笑臉道:“哈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班四隻小天鵝中的一隻,已經被我這隻癩蛤蟆吃到嘴了。”

“去你的!”向晚晴嗔道:“楚書記,你這算是答應了?”

楚天舒說:“那也未必,還得看那隻小天鵝的魅力夠不夠?”

“不跟你貧了。”向晚晴說:“反正我已經把話帶到了,能不能搞得定你,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剛把電話放下,楚天舒就看見付大木推門進來了。

楚天舒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種夜貓子進宅的感覺,儘管如此,他還是起身招呼道:“大木縣長,你來了,請坐。”

付大木一進辦公室,門還沒帶上,就罵起了粗口:“楚書記,耿中天他媽的真不是個東西!”

果然感覺靈驗了,付大木帶來的準是壞訊息。

楚天舒的表情很是吃驚,問道:“他怎麼了?”

付大木說:“剛才陶玉鳴接到市局的電話,說耿中天把小姐帶到黨校宿舍裡去了,被臨江市的派出所抓了,現在轉到了市局和市紀委處理。”

楚天時聽得如晴天響了一雷,說:“把小姐帶到了黨校的宿舍裡!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付大木坐下,說:“老子氣就氣在他居然在黨校宿舍裡**!我以為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原來是一個道德敗壞的流氓!簡直把南嶺縣政府的臉面都丟光了,楚書記,這樣的害群之馬,一定要嚴懲!”

這就是付大木的特點,任何時候都不隱瞞他的“愛憎分明”。

楚天舒覺得蹊蹺,耿中天不至於如此色膽包天吧,敢把小姐往黨校宿舍裡帶。可是,付大木對耿中天再有成見,也不會編造這樣的假訊息,而且他說是從市局傳過來的,恐怕不會是捕風捉影。

楚天舒沉住氣,並沒有過問詳情,只道:“大木縣長,既然已經轉到市裡了,那就讓市裡拿意見,我們等有了結論,再來討論怎麼處理。反正黨員幹部**,有很明確的處理辦法,應該不會弄出冤假錯案。”

付大木望著楚天舒,目光陰冷得像深山古潭,說:“楚書記,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怕冤枉了他?”

“搞錯了就糾正,沒搞錯就處理。”楚天舒不軟不硬地說:“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這是我黨的一貫原則。”

付大木說:“我想,市裡公安部門和紀委都已經介入,事實肯定是清楚的,縣裡要有一個正確的態度。一個副縣長出這種醜事,我這個縣長也沒臉見人了!”

楚天舒明白,付大木就是專門來傳遞壞訊息並提前打預防針的:你不要企圖包庇耿中天!他未動聲色,說:“大木縣長,我打電話到市裡問一問,等了解清楚情況了,我們再碰頭。”

付大木自討了沒趣,剛要出門,迎面碰見了楊富貴,他問:“楊書記,有事嗎?”

楊富貴說:“沒事,沒事。”

楚天舒猜到楊富貴肯定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