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臉色凝重。

“你還怕他們這些傳銷團伙?”溫雯有些奇怪。

“我擔心的是你。”蒼龍突然看著她,臉上透著幾分擔憂。

“我?”溫雯雖然不喜歡蒼龍這麼大男子主義,但心底還是暖暖的,卻拉開衣袖,露出一些肌肉,道,“怎麼說我也是警校畢業,不要這麼小瞧我好吧。”

“被洗腦的人是最可怕的,這不是能力的問題,我不希望你出什麼事,待在酒店裡好嗎?”蒼龍目光深邃的看著溫雯,讓溫雯一時間無法反駁。

她現在甚至覺得蒼龍把她綁了,比用這種目光看著她,更好應付,因為這讓她突然無法拒絕。

“可是”溫雯還想說什麼,蒼龍手卻擋在了她的嘴前:“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蒼龍轉身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溫雯突然一陣失神,就像小時候看到了父母,就像小時候聽到父親對母親說這句話,母親呆呆的看著父親離去,臉上雖然透著擔憂,更多的卻是放心,因為她的男人是最好的。

溫雯突然感受到了母親的感覺,雖然這個男人現在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溫雯性子並沒有那麼柔弱,也不可能放心蒼龍一個人去了,於是在蒼龍離開的十分鐘之後,溫雯收拾了一下,也前往了見面的地方。

紅水河是橫穿來賓的一條河流,因水色褐紅而得名,在距離凌窩不遠處有一座石橋,這是通往紅水河另外一端的必經之路,時不時有車輛從上面經過,橋邊上有路人行走,也有一些小販擺上了地攤。

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農民工抱著個塑膠袋來到橋上,目光遊離,左右四顧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在尋人一樣,卻又沒有任何頭緒,最後這個四五十歲的農民工就這樣蹲在了橋上,手緊抱著懷裡的塑膠袋,目光很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對於路過的人來說,這個農民工並不奇怪,因為來賓沒有多少企業,自從規劃地級市之後,來賓像這樣的建築工人就多了起來,大多數都是從鄉下過來,而這樣的人大多數都呆在凌窩,有錢著就在凌窩買塊地,建起了房子,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沾上一個城市戶口。

在凌窩地產交易全憑你情我願,沒有交易中心備案、監督和稅收的說法,所以這也是造成凌窩這個地方三不管的原因,因為根本沒法管,其中遺留了很多問題,沒有那一屆政府願意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大多數是聽之任之,因為即使真的把凌窩治理好了,也不算是什麼政績。

而且,這還牽涉到與凌窩人的鬥爭,這裡向來民風彪悍,即使有警察巡邏,一到晚上,搶劫鬥毆的事情依舊不斷。

在凌窩那塊地上,還出現過法警被砍的事件,這就讓上面的人都是談凌窩色變。

但是這個農民工卻並不普通,如果近距離觀察,會發現這個農民工身上並沒有多少粗野之氣,身上的面板也並不是那種常年在太陽暴曬之下的黝黑之色。

“你是**安的父親?”突然,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走過來,身上穿的油裡油氣,很顯然是本地人,凌窩那一帶的混子。

“我是,你是平安的朋友?”農民工目光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的人,握著塑膠袋的手更緊了。

“我不是他朋友,但我是來接你的,跟我來吧,有人要見你。”青年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農民工,最後目光卻落在了他手中的塑膠袋上,雙眼放光道,“舀著什麼呢?”

“一些土特產。”農民工回答道,說著握在塑膠袋裡的手更緊了。

青年本想伸手去搶,最後一看在橋上,又忍住了,隨後道:“跟我來!”

離開橋,青年帶著這個農民工來到了凌窩,踏足上那還未乾燥的土路時,時刻會傳來嘎吱的響聲,一不小心就會濺起泥土。

凌窩只要一下雨,四處都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