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雲朵的手機。

白雲朵驚喜地說:“哎呀,真巧,我正想和你聯絡呢。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楚天舒問:“呵呵,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不謀而合啊。”

白雲朵說:“哈哈,這點默契我們還是有的吧。”

楚天舒問:“小朵朵,你在忙啥?”

白雲朵興奮地說:“我剛收拾完行李,剛把手機掏出來要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楚天舒愧疚地說:“對不起,雲朵,我……”

“老楚,咱倆誰跟誰呀?”白雲朵打斷了他的話,說:“我這些天忙著辦各種手續,也沒顧上跟你打個招呼呢。”

“好吧,夢幻咖啡廳,行不?”楚天舒得到了白雲朵的同意,一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往夢幻咖啡廳而去。

楚天舒趕到夢幻咖啡廳時,白雲朵已先到了。可見,她想見到楚天舒的心情是多麼的急切。

咖啡廳里人不多,服務生懶洋洋地坐在吧檯裡。

昏暗的燈光下,白雲朵神色嬌慵地倚在桔黃色的吧椅上,俏臉上泛著一抹潮紅,靜靜地聆聽著緩緩流淌的鋼琴曲,彷彿已經入了迷,那是美國鄉村音樂家約翰?丹佛的《takemehomecountryroads》。

當音樂到了**部分,楚天舒心緒一時難以平復下來,而白雲朵的眸中更是隱約有淚花閃動,這就是音樂的力量,不知不覺中,就能左右人的情緒。

音樂結束,楚天舒和白雲朵進了包間。

包間不大,但很溫馨。

還沒落座,楚天舒就問:“雲朵,怎麼來得這麼快?”

白雲朵一點兒也沒掩飾,她說:“想早點見到你唄。”

楚天舒說:“為什麼?”

白雲朵說了句:“因為我要走了。”

服務員進來問喝什麼,白雲朵搶著說,來瓶紅酒。

楚天舒說:“酒就別喝了吧。”

白雲朵說:“那怎麼行?不喝點酒哪有情調?”

一番話說得楚天舒樂了,說:“好吧,我陪你。”

酒喝得隨意,楚天舒給白雲朵斟了一小杯,望著她白淨美麗的臉,說:“雲朵,一直沒機會對你說聲感謝,要不是你,或許我這輩子就完了。”

白雲朵說:“不會吧?我哪有這個能耐?你哄我開心吧?”

楚天舒說:“我哄你幹嗎呢?我被他們帶走後,差點兒命都丟在裡面了。進了醫院見著你,才出現了轉機。”

白雲朵有些好奇,說:“真的嗎?我太高興了。”

兩人碰了碰杯子,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楚天舒說:“當然。你知道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曙光:我有救了。換句話說,是你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的政治生命得到了延續。”

對政治和官場白雲朵歷來沒興趣,她沒有說話,白皙如玉的手裡端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纖長的食指與中指恰恰夾在高腳杯最纖細的杯柱上,隨著手指輕柔的撩撥,杯中玫瑰色的紅酒緩緩地轉動著,抿著薄唇,靜靜地看著楚天舒。

楚天舒躲避著白雲朵的脈脈目光,低頭問:“雲朵,什麼時候走?”

“明天。”白雲朵並沒有喝太多,神態裡卻帶出一絲醉意,臉色越發紅豔豔的,眸光溫柔似水,她將頭偏向窗外,外面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濛濛細雨。

馬上就要遠赴異國他鄉,她才發覺自己是那樣迫切地想見楚天舒一面,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多麼的令她著迷,到要離開了,更是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感覺。

沉默,無語。

兩個人再沒有說過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偶爾品嚐下杯中的紅酒,眸光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