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這次他要當了“三合一”的一把手,他還是管著醫院,這樣與朱曉芸接觸的機會仍然很多,藉口也會更多。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又一次想起了朱曉芸不想活了的笑話,身體就不由得起了反應。

而且,越想,那反應就越強烈,身體越強烈他就越想,整個身體就像一張拉滿了弦的弓,急需把搭在弓上的箭射出去。他看了看胡仁花,胡仁花已經睡著了,正扯著小呼兒,身子蜷曲著,正好給了他一個彎曲的後背。

霍啟明就輕輕貼過去,從後面把東西放了進去,然後緊緊摟著胡仁花的後腰。彷彿的,他此刻摟著的人就是朱曉芸,就閉了眼,想象著她就是朱曉芸,感覺變得比剛才那一次美妙多了。

就在這美妙中,胡仁花的小呼兒也漸漸變成了輕輕的呻吟聲,一聲一聲的,隨著霍啟明的節奏,在深夜裡分外的動聽……

就在這激動人心的夜裡,霍啟明彷彿找到了他的第二春。

沒想次日起床上班時,霍啟明才感覺到昏昏沉沉,腰痠背疼,頭重腳輕的,就像一頭剛剛卸了犁的牛,爬過了杆的猴。

年齡不饒人啊!

來到辦公室,霍啟明泡了一杯熱茶喝著,想著常委會很快就會傳來好訊息,便又來了精神,見了來來往往的同事,也顯得比往日親切了許多。他甚至還拿出了春節時儲存下來的中華煙,給到他辦公室來的同事發一支。

快下班時,霍啟明接到了耿中天的電話,他從耿中天的口氣中聽出了不妙,趕緊備車往縣委大院而來。

到了耿中天的辦公室,耿中天也沒有和霍啟明多囉嗦,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有人背後捅刀子,在楚書記面前嚼舌頭根子,說他和醫院的女副院長關係曖昧,要他引起重視,注意影響,不要最後時刻栽了跟頭。

霍啟明裝冤枉,說:“老領導,這簡直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啊。”

耿中天冷冷地說:“啟明啊,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今天喊你來就是要提醒你,你的事我已經運作的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欠上會了,可你也知道,垂涎這個位子的人不止你一個。”

霍啟明心裡既忐忑不安,又心急火燎,他恨恨地說:“老領導,我知道,幹得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有別的人,只能是計生委的高大全。”

耿中天說:“不管是誰,你心裡有數就好。”

霍啟明愣了一會兒,信誓旦旦地說:“老領導,你放心,我最近一門心思都撲在工作上,上上下下的關係都處理得很好,高大全他抓不住我什麼把柄。”

耿中天靠在座椅上,低垂著眼皮,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年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說完,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霍啟明可以走了。

霍啟明起身告辭。

從耿中天的辦公室出來,霍啟明抬頭就看見彭寶鑾從付大木的辦公室出來了。

兩個人都心懷鬼胎,也心照不宣,只尷尬地笑笑,同時問了句“來了”,然後並排著下了樓,各自上了車,也沒再說一句話。

霍啟明坐在車裡,把耿中天的話又重頭一字一句地琢磨了一遍,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什麼叫夜長夢多日長事多。

在菜市場的路口拐彎的時候,路窄人多,車卻一點沒有減速,差點擦碰到一個挑擔子的菜農,司機小吳踩住剎車,探出頭去罵道:“你個狗卵子,長沒長眼睛?會不會走路?碰壞了車子你賠得起嗎?”

菜農被罵得愣頭愣腦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車子發呆。

要是平時,這種小事霍啟明不會太在意,今天卻不同,他怕惹出是非來,忙說:“小吳,算了,別沒事找事。”

小吳向站著發呆的菜農揮揮手,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