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也不在乎:「到時候召集些人,直接叩闕,看看那些亂臣賊子可敢謀逆!」

這個辦法看似無力,卻很有效果。

趙仲針皺眉問道;「誰?」

誰願意去叩闕?

王雱傲然道:「安北兄去了府州,最近是某在給那些學生們上課,無需什麼手段,只要一番話,某擔保能說動他們。」

「滾!」

沈安覺得這廝越發的嘚瑟了,就喝罵了一聲,然後微微一笑,對趙仲針說道:「你怕什麼?若是事急,邙山軍可不是擺設。」

趙仲針笑道:「人太少了。」

一百多號人能幹什麼?

和京城龐大的駐軍相比,邙山軍就是一粒塵埃。

沈安淡淡的道:「我會好生調教他們,到時候會讓你大吃一驚。」

調教好了,邙山軍就是超級戰士,到時候不管是打探訊息還是刺殺,沈安覺得都不是問題。

「郎君,宮中來人了,說是官家召見。」

得,沈安起身道:「多半是紅袖樓的事發作了,我先進宮。」

「紅袖樓?」

趙仲針說道:「據說裡面有外藩女人,安北兄,你竟然沒叫某一起去!」

王雱也是不滿的道:「某也想看看外藩女人長什麼樣。」

沈安笑道:「醜若無鹽!」

等他進宮之後,才發現趙禎的臉黑的比無鹽還醜。

「去了青樓?」

趙禎的聲音聽著有些縹緲,但這多半是隱藏著怒火。

「是。」

沈安簡單的回答激怒了趙禎,他霍然而起,喝問道:「覺著自己立功了,得意忘形了?年紀輕輕就出入青樓。少年戒色你可懂?懂不懂?」

「懂。」

「那為何要去青樓?」

趙禎怒不可遏,邊上的陳忠珩卻在心中暗自發笑。

我的陛下哎!您現在不該是問他為啥要打砸紅袖樓嗎?

趙禎也是氣糊塗了,本來是要問這個問題的,可等沈安低眉順眼的回答是之後,他就忘卻了初衷。

激怒人是一門學問,沈安好歹也知道些。

他抬起頭來,無辜的道:「陛下,臣還沒沾女色呢!」

嗯?

趙禎皺眉道:「果真?」

沈安誠懇的道:「臣還年少,此時好女色,那就是刮骨髓,臣萬萬不肯。」

是個好少年!

趙禎微微點頭,然後才想起了正事。

他忍住拍自己腦門子的衝動,喝問道:「邙山軍為何打砸紅袖樓?」

他指指邊上堆積的奏疏道:「彈劾你的人多不勝數,朕此刻只是惋惜耗費了這些紙張!」

這怒氣不小,大抵沈安應對不善的話,邙山軍就要成為一個過去式了。

陳忠珩覺得沈安還是年少了些,立點小功就洋洋自得,就飄飄然了,然後竟然來了個打砸。

你緩緩也好啊!

沈安說道:「陛下,邙山軍立功回京,有人……您知道的,那些鄉兵大多沒妻子,他那個……憋的,於是就去了青樓。」

當兵幾年,看到老母豬都會覺得美麗無比。

這個道理趙禎知道,但不理解。

因為他後宮的女人不少,只愁腰子不夠用,不愁沒人。

「他們去了紅袖樓,卻看到了……」

沈安面露沉痛之色,說道:「陛下,那裡面竟然有倭國女人。」

「陛下,宰輔們來了。」

宰輔們是帶著怒氣而來。

「陛下,邙山軍跋扈……」

「陛下,這等跋扈之軍,就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