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銘受傷躺在帳篷裡,沈雲兮有意帶著賀凱孤立徐夢語,別說吃飯,就連喝水都不給她喝口熱乎的。

徐夢語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她每天拿著斧子去清另外一處空地,怕危險,她沒有離的太遠。

自己升起篝火,用自己的盆燒水,至於溫飽,她會抓魚,就是睡覺的時候,要睡大空地,沒有什麼遮擋的東西。

賀凱將烤好的兔肉拿給鄭天銘:“你是不知道,沈妹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最後,還是決定殺了給你補身體。”

鄭天銘沒有多說什麼。

“還有,夢語給你送魚湯了,但是...”賀凱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端給鄭天銘讓他親自看看。

鄭天銘看著魚湯,眼皮向上挑了一下,徐叔叔的廚藝,小憨蛋是一點沒學會,刷鍋水都比這清澈。

沈雲兮進來後,快速將魚湯從鄭天銘手裡搶了下來:“等你身體好了,你願意吃什麼吃什麼,但是現在不行。”

“還給我。”鄭天銘皺眉,喝不喝是他的事情,從他手裡搶?

沈雲兮順著帳篷直接將魚湯倒了:“不行,你要生氣就生吧,我要以你的身體為重。”

賀凱見鄭天銘要起身,忙伸出手:“行了行了,現在湯都倒了,想喝也喝不成了。”說著他將兔肉遞給鄭天銘:“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鄭天銘臉龐緊繃著,薄唇緊閉,目光寒的像一把鋒利的劍,直刺人心,沈雲兮不敢與他對視,紅著眼眶出了帳篷。

“兄弟,夢語是長得漂亮,但是這娘們心太狠了,先不說她跑的事,就這幾天,她來看過你嗎?”賀凱忍不住為沈雲兮說話。

鄭天銘沒受傷的時候,小隊全靠他撐著,現在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有沈雲兮每天衣不解帶的照顧,徐夢語看都沒來看過,只送了一碗不能喝的魚湯。

事實就擺在眼前呢,就算逃跑的事是冤枉的,那現在這事怎麼算,當妹妹的還不如沈雲兮這個外人...

鄭天銘垂眸,徐夢語要是不狠,就不是徐夢語了...

沈雲兮坐在外面手裡拿著草葉做成的扇子輕輕扇著,見徐夢語拎著水路過,她輕聲道:“夢語姐姐,天銘說,你做的湯太難喝了。”說著她努了努下巴:“喏,都在地上了。”

“如果把討好一個男人,當成炫耀的資本...”徐夢語停下腳步,看向沈雲兮:“那你贏了,恭喜你。”

什麼好顯擺的事,費盡心力去討好一個男人,真不值錢。

沈雲兮扇著手裡的扇子,輕笑了一聲:“輸了就是輸了,再說,你沒討好過男人嗎?”

“所以啊,你贏了,高興嗎?”徐夢語說完露出憋笑的表情,彎腰拎水桶的時候,小聲嘟囔道:“沒見過把驢粑粑蛋抱懷裡,還覺得培香的...”

“我一會就告訴天銘,你說他是驢...粑粑蛋...”沈雲兮用扇子當著嘴,也不知道徐夢語有沒有家教,張嘴粑粑,閉嘴粑粑的。

徐夢語頭也沒回的大聲道:“鄭天銘,你就是個驢粑粑蛋。”

這玩意還用她告狀,本來也沒想掖著藏著。

鄭天銘正在上藥,聽到聲音後,他眉頭皺在了一起,不過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當天夜裡下了大雨,徐夢語不得不拎著自己的小包回到棚子下避雨。

“天銘你別貼著我啊,好熱。”沈雲兮嬌聲道,她剛剛看到人影了,一定是徐夢語。

鄭天銘精神不足,這會已經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賀凱轉過身,帳篷總共就這麼大,她中間還隔著三人的衣服和他,就算貼,也貼不到邊上的鄭天銘啊...

雨越下越大,徐夢語抱著腿坐在草墊上,臉貼著膝蓋,看著不怎麼旺的篝火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