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就留鄭天銘他們三個,牽扯太廣,弄不好可不只是搭一條命那麼簡單。

徐夢語聯絡不上鄭天銘了,他只發了簡訊讓她等,他不方便帶手機,之後就再也沒訊息了。

一等就是大半個月,徐夢語睡不著也吃不下,本來就沒多少肉,在瘦下去人就脫相了。

徐斯塵心疼女兒,但是這麼重要的事,他也不能隨便透露。

“別急,天銘又不傻。”李米芮只好先安撫徐夢語的情緒,至於發生了什麼,她當然知道。

但是這事她沒跟馮曦說,怕她跟徐夢語一樣。

徐夢語真是要被鄭天銘氣死了,她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這樣的人,我跟鹿鹿跟著他有什麼好日子過?”

李米芮將洗好的西梅遞給徐夢語:“你的表現跟你嘴上說好像不太一樣。”

“我認真的。”徐夢語說完閉上了眼睛,煩死了,跟螞蟻上鍋蓋似的。

但紙包不住火,徐斯塵跟裴修言他們開會的時候,徐夢語還是聽到了,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鄭天銘不要命了?這跟以卵擊石有什麼區別。

他還說,不會冒險,會為了她和孩子考慮,結果轉身就去玩命了。

這可是當眾扯下一個國家的羞恥布,就連父親都沒有把握,他帶著兩個人就這麼去了!

徐夢語心更慌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還是強行逼著自己吃了晚飯。

她每天都要看數十次手機。

整整一個月,徐夢語都沒收到鄭天銘的任何資訊,她每天都在關注國外的新聞。

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不然父親絕對不會扔下徐鹿去國外出差。

臨走之前,他還把鹿鹿的安全問題交給了伯伯。

鄭婉婉每天都會陪著徐夢語,她太清楚這種感受了,她等了裴瀾三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說不出的煎熬。

徐夢語一開始還嘴硬來著,但現在她實在太擔心了:“你說他怎麼這麼氣人呢,你小時候就應該狠狠打他。”

鄭婉婉攬著徐夢語的肩膀坐在沙發上:“好,等他回來,我肯定狠狠打他。”

“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徐夢語聲音有些哽咽,怎麼就這麼不靠譜,還讓她攤上了。

鄭婉婉輕輕拍了拍徐夢語的肩膀,她不敢保證,這件事家裡已經知道了,父親昨天晚上已經趕了過去。

徐夢語心慌的不行,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怎麼好好睡覺了,飯也沒怎麼吃。

徐鹿戴著耳機坐在椅子上寫作業,其實裡面沒有老師上課的聲音,他知道,父親好像遇到危險了。

還是要命的那種。

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在他走之前叫他爸爸的...

希望他能夠平安回來,他不想要什麼大英雄父親了,一點都不想要了。

徐鹿沒注意,自己的淚水已經滴在試卷上了,他伸出手擦了擦,不會的,他好不容易才有爸爸的,不會的。

快點來告訴他,父親很快就會回來...

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一開始察覺到的還是李米芮,她走過去,輕輕點了點他的耳機:“鹿鹿?”

徐鹿轉過頭,直接抱住了李米芮的腰,但是他沒說為什麼哭。

“男子漢大丈夫,哭就哭了,還憋著哭?”李米芮說著輕輕撫著徐鹿的背。

一個人肩負沉重的使命,他可以放棄回家守著老婆孩子,可如果都是這樣,那這個世界真就徹底完了。

徐斯塵剛到酒店,門就響了。

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滿眼血絲的站在門口:“你好,我是天銘的同事,我叫李豐茂。”說到這,他拿出手機:“這是鄭隊收集到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