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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詭詐。除卻那張黑白麵具,可以說是一個完人。
拋開其他的不談,戲子絕對是王石見過最完美的人。
王石平靜地說道:“好久不見,這次該稱呼你為‘戲子’?”
“戲子便好。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姑且將我當成一個人的軀殼,無情無義,戲曲中的任何人都能進我這軀殼之中。”戲子笑著,走到亭子中,將酒菜一一擺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讓友人久等,我先自罰三杯。”戲子自斟自酌了三杯酒。
王石平靜地看著,未曾表現出絲毫的熱情。任由對方再好,合乎自己的性格,也終究是敵人的成分更多一些。
戲子坐下,說道:“我這次請故人來,只不過是想跟你敘敘舊,至於那封信,則是我耍的一點小手段罷了。”
“何謂故人來?”
“春秋門時,你我便數次相見,如何不算故人?更何況,未來朋友,不可謂故人?”
“數面之緣,如何算是朋友?”
“肝膽相照,生死與共,是為朋友?確實如此,而你也要這樣的朋友,趙文啟、唐天、莊開,都可謂是最好的朋友。可是能有人跟你論談宇宙之無窮,大道之縹緲?若是論此,我自然是你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
戲子喝了一杯酒,好似是回憶地說道:“兩年不長,狼牙月下,夜深人靜,遠方燈火未熄,我倒時常撫琴自問:吾友安在?”
一通說辭下來,竟然真的說動了王石。然而他心中那根弦,始終都在緊繃。不曾動容,不曾飲酒,就這樣平靜看著對方。
戲子好似微笑,說道:“實言相告,二丫如今很好,比你想的要好的多。只是現在的你,還不能去找她。東仙域的事一了,你就該去中域看一看了。”
“關於二丫,還有什麼訊息?”
戲子再次添上一杯酒,說道:“你可以回去問問南懷樂先生,他不想告訴你,怕是擔心你想的太多,現在你的事情已經足夠多的了。二丫的事情,你知道了也是累贅。”
王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卻不再試圖看透那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也不再去推測對方的目的。
“鄰村小店沽的酒,不辛不辣,略帶甘甜,不妨試一試。幾樣小菜,也是小店的拿手菜,上不得檯面,下酒卻也是可以。”戲子說道,遞給了王石一雙竹筷。
心中略一平復,不再顧忌其他的事情,王石開始飲酒吃菜,還算是可口。
“王兄可知如今東仙域的局面?”
“什麼局面?”
“烽火遍地,群雄並起,戰國縱橫。”
“古往今來,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千年輪迴,不過如此。長久的東西,必然腐朽。王朝早已經腐朽,垮塌也是情理之中。”
“王兄在春秋門時,可決然不是這樣的態度。”戲子認真地說道。
春秋門之中,王石可以說是慈悲至極,不忍屠殺,要不然也不會有諸多的危機。若是這樣推論下來,王石此時應該憐憫眾生,怎麼忍心看到生靈塗炭?戰國縱橫,東仙域的人口至少要減少一半。
王石喝了一杯酒,說道:“殺人,罪惡至極。不論以何種理由殺人,都是如此。我以前願意揹負這種罪惡,現在倒是有些想笑當年的幼稚。殺人罪惡,可我為什麼要揹負起來?”
殺人的罪惡感,歸根結底,都是由自己產生。若是自己不想揹負,又怎麼可能有?
以前的王石,認為殺人太過罪惡。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算當時做錯,難道就沒有醒悟後悔恨的機會了嗎?惡人未曾不能變成一個好人。更何況,大多數的人,都是處在兩者的邊界線上搖擺而已。
殺惡人可以無悔,殺好人難道就可以無悔了嗎?王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