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丟人現眼。

桑布先找出衣服把自己收拾停妥,這才叫醒了秦亦,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幸災樂禍地說:“你心上人和情人撞上了,怎麼辦?”

秦亦晚上沒睡夠,打著哈欠慵懶地問:“你說什麼,昨晚做夢睡魔怔了啊?”

“你才魔怔了呢,剛才我抱著被子回來,正巧李錚在門口轉悠,我剛打發著他要走了,蘇茗竟衣衫不整地從帳篷裡出去,倆人在外頭大眼兒瞪小眼兒呢!我看你等會兒出去怎麼辦。”桑布給她繫好腰帶。掛上玉佩、香囊,再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回身端水,讓她洗漱。

秦亦將浸了涼水的毛巾捂在臉上,含糊不清地說:“有什麼怎麼辦的,涼拌。”

等她都穿妥後鑽出帳篷,李錚和蘇茗還相對無言地站著,她氣不打一處來地上去說:“大早晨起來的,都沒事兒做了啊,含情脈脈的對視什麼呢!”

蘇茗被她說的打了個激靈,拱手啞著嗓子道:“秦大人借某套衣物換洗可好?”

秦亦一指桑佈道:“阿布,領他去收拾個人樣兒出來。”再回頭看著欲言又止,眼神極其糾結的李錚,走近幾步壓低聲音道,“跟曜親王起了衝突,連夜跑出來的。”

李錚果然面露恍然,神色也不再閃躲曖昧,瞬間嚴肅正經起來,也低聲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也幸好他激靈,過來尋我,沒有去找殿下,不然事情估計就要大條了。”秦亦撓撓頭,昨晚亂做一團。自己又睏倦不堪,根本沒想什麼對策,如今被李錚猛地一問,她也覺得有些為難。如何能在尉遲曜不反感的情況下,放棄對蘇茗的佔有慾呢?

見秦亦眉頭緊蹙,五官都快糾結到一起的模樣,李錚還從未見過她如此為難,似乎她平日在人前,都是一副淡定而沉穩的模樣,不知是此番事情太過棘手,還是說她在自己面前已經漸漸不再偽裝。他被自己忽然福至心靈的一個念頭想得美滋滋的。看向秦亦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笑意。

不過秦亦正在糾結萬分,沒能體會到李錚那笑容背後的深意,不滿地一瞥他道:“我正愁著呢,你不幫忙反倒還挺高興。”

“到底是什麼事,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李錚寵溺地笑笑,也不以為杵。

“呃,這個……”秦亦剛才就是隨口一說,可他果真來問,自己反倒先支吾了。心裡大罵自己,最近怎麼對著李錚越來越缺乏警惕心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

李錚見她踟躕,也不再追問,寬厚地笑笑:“我去叫他們收拾帳篷,吃了早飯好準備出發。”

秦亦感激地衝他一笑,轉頭看見站在帳篷口神色詭異的蘇茗,又開始頭疼萬分。他穿著秦亦的衣服,微微有些短小,卻又不顯得侷促,反倒有幾分貼身的利落。只不過月牙白的長衫讓他顯得更加蒼白,沒增加生氣反倒多了兩分鬼氣。她皺著眉頭上前低聲叱道:“當初要與殿下結盟的豪氣都哪兒去了?這麼點兒小挫折就這般萎靡不振,你以後還能擔什麼大事。”

桑布一矮身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件硃紅色帶暗紋的比甲:“可算找到了,這早晨的天兒還有點兒涼氣兒,多加件兒衣服。這是前些日子新做的,她還沒穿過。”

“我穿過又怎麼樣,他還嫌棄我不成。”秦亦氣得嘟囔道。

“你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桑布一邊扯過蘇茗,給他披上比甲,一邊數落秦亦。

不料秦亦沒說話,蘇茗卻急了,劈手甩開桑布怒道:“我不是小孩子!”

桑布沒留神,被他一下推搡得倒退了幾步,幸好秦亦伸手把她攬在懷裡,這才沒摔在地上。

秦亦這下可是惱了,抬手就想指著蘇茗的鼻子罵人,卻看見他看向桑布的眼中滿是愧疚。又陡然的心軟。論自己的年紀,在這個時代蘇茗若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