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表字謹之,秦亦再次拜謝,至此已經大半日過去,而後便是大宴賓客,一直到天黑時分才告一段落。

秦亦回家後“哎呦”一聲就趴在床上,捶著後腰直叫喚累死了。桑布笑著上前給她揉著腰道:“瞧你這點兒出息,這已經是簡略過許多程式的,要不然你得齋戒七日,到時候你還不更叫苦不迭。”

“是啊,這幾天腰痠得很,今天又跪坐了大半天,現在覺得腰快斷掉似的。”秦亦趴在床上,享受著桑布的按摩。

桑布若有所思地問:“那你還有沒有別處不舒服?比如下腹有沒有脹痛什麼的?”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來月事了?”秦亦半天才反應過來桑布的意思。

“咦,你怎麼知道?”雖然房內只有她們二人,但桑布還是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額,我、我看醫書看來的。”秦亦連忙支支吾吾地遮掩。

“哦,我讓夏叔叔給你配齊了半年的藥,到時候都帶去,藥方兒我給你放在收拾好的包裹裡,萬一家裡帶去的藥不夠用,你便自己在江南抓,千萬不可斷藥。”桑布聽她解釋便信了,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身子才特意去查的,便也沒有多問,只是不住嘴地囑咐秦亦道,“我昨個兒跟夏叔叔聊過,他說大概調養半年左右能來月事,你可要當心些。算算日子,那時候你未必能從江南道回來,我看這幾日我給你多縫些月事用的棉花包帶上,免得到時候……”

秦亦猛地翻過身來,將桑布也往床上一扯,趴在她耳邊笑著道:“行了,小管家婆,別囉嗦了,難道還要給我帶一箱子棉花包南下不成?要用的時候你直接給我縫就行。”

“你要是在江南的時候身上來了,我怎麼給你……”桑布說道一半忽然反應過來,滿臉驚喜和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要帶我一起南下?”

“我哪裡捨得把你扔在家裡,你這般年輕貌美的小娘子,我可不放心。”秦亦調笑道。

“去你的!”桑布好不客氣地伸手把秦亦推到一旁,自己坐起身來,“你說你平日在外面沉穩踏實,怎麼一回家就沒個正形,就會耍貧嘴。”

“在家還板著臉端著架子,那我還不得累死?”秦亦一把扯過床被子墊在身後,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道,“本老爺好歹也是五品官員,你不好好伺候,還敢推本老爺,真是好大的膽子。”

“什麼五品官,現在可還是從五品,等你啥時候成了一品大員,給我討個誥命夫人回來的時候,再來跟我擺官老爺的架子吧。”桑布笑嘻嘻地絲毫不給她面子。

“嗬,小丫頭還挺懂行。不過這一品大員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不年過中年是沒戲的。”秦亦皺皺眉,抬腳踢踢桑布的腿道,“不過丫頭,你難道還真跟著我耗一輩子不成?若是見到喜歡誰,便跟我說,我給你想辦法。”

桑布小臉兒一沉,扭過身子去說:“咱們不都說好了,你行了冠禮以後就把我扶正,難道你反悔了不成?”

“這不是反悔不反悔的事兒,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總跟我這裡混著算怎麼回事呢?總歸還是要嫁人安家,相夫教子的才是正途。”

“我知道你有李錚,以後是要嫁給他的,所以不願意揹我這個包袱。”桑布背對著秦亦開始抽泣。

秦亦見這小丫頭開始多心,趕緊爬起身湊過來勸:“你看你,又開始多心,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做包袱了?你想想看,若不是你替我遮掩,我這真實身份怎麼隱瞞下去?而且你還找人幫我看病,平日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把家裡安置的井井有條。要真說是包袱,我是你的包袱才對,所以我才惦記著你的終身大事,若是因為我耽擱了,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是我自己不願意嫁人,你有什麼可不安心的,我也不求別的,能有個容身之所,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