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地眨了下眼睛,便一甩馬鞭徑自跑了。

還獵什麼狐狸,你就是隻狐狸。秦亦看著他揚長而去,心裡狠狠地想。一抬頭見李錚停在不遠處看著她,只好極其不情願地催馬來到他旁白,低頭在馬脖子上畫圈,一言不發。

過了半晌李錚才明知故問道:“你現在是正六品的禮部主事?

“恩,去年年底剛升的官。”秦亦低頭答道。

“還想繼續升官?”李錚的聲音有些抖,似乎強壓著怒氣。

秦亦繼續畫圈:“不想做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

李錚怒極反笑:“是嗎?那你想升到什麼地步?想入朝拜相?”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東拉西扯的。”秦亦胯下的栗色馬兒被她左幾圈、右幾圈畫的極其不舒服,猛地一抖腦袋,煩躁地跺了跺前蹄。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你已經二十一歲了。”

“是啊,二十一就是正六品了,升的還不算慢哈!”秦亦故意跟他攪合。

李錚被她氣得回身猛地用馬鞭抽打著一旁的小樹,嘩啦啦落下來許多積雪,而後回身壓低聲音道:“你要知道,你是女兒身。”

“女兒身又如何,我可從來都沒耽誤過差事。”秦亦柳眉倒豎,抬頭瞪著他怒道。

“誰跟你說這個,難道你能一輩子扮作男裝?難道你就不為阿布想想,她就也這麼跟著你一輩子,替你遮掩一輩子?”李錚真是恨不得過去搖醒這個笨女人,真不知道她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什麼。

“她若是有心上人,我自然會為她做別的打算。”秦亦有點兒心虛地說,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也曾問過桑布的打算,不料那丫頭斬釘截鐵地說。不管你是男裝還是女裝,我是死都不會嫁人的。

“做什麼打算,她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女人,你還帶她一同出來玩兒,舉止親暱,你讓她以後如何嫁人?”

“行了,我和阿布的事情我們兩個會處理好的,你還是直說你想幹什麼吧!”秦亦不欲在這件事上再過多的爭論,因為她心裡清楚李錚這不過是在東拉西扯的鋪墊,他真正想說的根本還沒提到。

“我、我今年已經二十六了……”李錚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見秦亦沒什麼反應又道,“我家裡一直在催我定親。”

“哦,我看你表妹就不錯,人也漂亮還對你一往情深。”秦亦眨巴著眼睛回答,心道現在是冰天雪地,又不是春暖花開,怎麼這些個男的一個個都春心蕩漾的。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想說什麼。”李錚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他扯動韁繩一錯身,背對著秦亦坐在馬上。

“我明白,你想問我什麼時候肯恢復女兒身。想兌現諾言娶我過門。”秦亦嘆了口氣道,“我早就給過你答覆,你當時是為了救我,而且也沒對我做過什麼,即是做過什麼我也不用你負責,難道我當初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李錚被她口無遮攔的說話氣得半死,臉色更紅,只不過這次是被氣的。

“當然是女的,你當初看到過的。”秦亦坐在馬上無奈地看著他,心裡只想趕緊結束這場沒營養的對話。見他橫眉豎眼地半天說不出話,便打算先行離開,不料剛掉頭沒走出幾步,身後之人突然開口叫住自己。

“秦亦!”

李錚極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她,而且聲音壓的有幾分低沉,似乎還夾雜著一聲嘆息,讓秦亦忽然覺得有些異樣,抬手拉住了韁繩停下腳步。

“秦亦,我不是為了負責任才想娶你的。”李錚繼續說道,“也許兩年前我還沒有看的這麼清楚,但是在邊關的這兩年,我經常躺在軍帳內問自己,最後我弄清楚了,我是因為你是秦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