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誓。意切尼姑幽幽一嘆,低聲對九華道:“臭小鬼,你自己當心些。”看著他和松果三仙從門之中轉入,倏忽不見,裡面黑幽幽的瞧不分明,心中七上八下,難以寧神。

古狐和雪虎閒適自得,倒似此刻周圍的一切動靜情況,俱和他們毫不相干,可是也不離開。金算盤退後幾步,腳步有意無意遊轉,身體貼至穆雙飛的身後,脖子朝後面輕輕一仰,略側過臉頰,小聲問道:“穆公子,你兄長究竟打什麼主意?”穆雙飛淡淡一笑,卻笑得頗有些牽強,微微搖頭,心想:“我哪裡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只是此地必有為他覬覦的寶貝或是神器,否則他來到這裡作甚?他每欲殺我,現在竟不肯動手,可見他的心思全在門內什麼物什上,反對我不甚在乎了。哼!他臉色恬然、神情平淡,可其心中必是凜凜加意,不敢稍有差池疏忽的。我倒要見識見識,能入他法眼的,究竟是什麼好物什?”

九華竄入大門縫罅之中,跟隨松果三仙之後,不過走了幾步,卻看前面松果么仙轉過身來,嘻嘻笑道:“四弟一路奔波,好容易來到了這裡,適逢許多磨難,委實辛苦你了。”九華心中有些怏怏不樂,本待不說,然忍耐不住,將心一橫,問道:“三位哥哥不是都在外面‘爛銀潭’旁待著的麼?怎麼會連闖關隘,且突破早被岩石厚壁封堵的殿中甬道來此遊歷玩耍?”松果三仙愣了愣,異口同聲道:“此時說來話長,嗯嗯,難以盡述。”九華撇撇嘴,道:“難不成你們也是象那古狐和雪霸王一般乘坐青銅馬車而來?聽說青銅馬車連線一條神秘玄奧的通道,可是非青牛妖王熟識之人,決計不能知曉。穆大哥聰慧無比,那漂漂亮亮的金髮古狐是他大哥,自然也很狡猾,他要不是盯梢野郎中,斷然坐不上那駕青銅馬車。”說話之間,腳步不歇,側著身體隨它們鑽出門縫,但見前面乃是一座森森的牆洞,巖穹石廬,磚塊密砌,一些或圓或方的燦漫寶石被鑲嵌其中,能暗處耀灼、黑夜發光,不由眯眼一縫。

松果么仙急道:“四弟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可不是狡獪之人,怎麼能似那古公子一般,偷覷別人的秘密?且說了,青銅車伕脾性極大,沒有高強的法力,焉能壓伏得住它?即使你爬上了後座,它一條馬鞭揮舞下來,輕則打得客人皮開肉綻,重則將之斷魂喪魄。”松果二仙昂首挺胸,氣度睥睨,跟著道:“哎呀呀,三弟沒有將話說清楚,並不是我們本領低微,坐不了那青銅車伕的雄赳赳破車,它那青銅馬鞭算什麼,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根輕飄飄的爛繩索而已,不值一提。”松果大仙犯了一個筋斗,道:“二弟說得極是!我們三仙的本領,若無十分的獨到之處,又怎麼能在一百單八個老夥計中立足?雖然我們淡薄名利,沒有能位列一百單八將之座次名目,可是在其餘二千八百九十二位鬥天勇士心中,卻如擎天之柱,頗受矚目。嗯嗯!我們的本事自然是很厲害的,可是常言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大夥兒都是大丈夫,也是文雅之人,犯不著為了坐一輛雄赳赳的破車卻去和那青銅蠻漢鬥得死去活來。”九華心想:“胡說八道!臉皮厚如廝,現下還在吹牛,連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你們要不是心存羨慕,何必非得在‘破車’之前硬添上一個‘雄赳赳’之語?既然‘雄赳赳’,又豈會是一輛‘破車’呢?”遂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三位哥哥不是駕乘青銅馬車而來,又能輕易穿越夾在殿內甬道中的巨石障礙,可見周圍必定尚有其餘旁路,更是好走好行。你們自然也知道那一條或數條密道,否則怎麼會對這裡的情形瞭如指掌,知道七個圓環乃開啟大門之扳括?大哥二哥我不好問,三哥,我只問你,你需對我說實話才對。”

松果么仙聞言,登時臉皮一紅,嘴邊的鬍鬚都蜷曲起來,略有些不好意思,訕訕而笑。聽得松果大仙道:“難怪我看四弟的臉色甚有些不好看,氣鼓鼓的,原來你以為我們瞞著你什麼事情,欲究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