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店出來,換了車然後上了他的出租,拿刀逼著他出城。當時我爸明著騙他們說抄近路,結果是繞道到就近的派出所。我爸一看到派出所門口的警車,大喊警察,然後車裡的那些人就將他捅死了。這個過程,當年在省臺和市臺的新聞現場裡放過一次又一次,伴著現場群眾聲淚俱下的描述和執勤警察的親身回憶,還有車上和地下那一灘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後來,很多領導到我們家來看望我們。他的骨灰被放在我們市區的烈士陵園裡,成了烈士。我當時怎麼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爸長得胖,和人合夥開出租,因為常年要在家給我和我媽買菜做飯,所以他都跑夜車,白天睡一會兒就起來做飯。他脾氣好,就是不能看到欺負我,否則會他又比誰都生氣。可是他是個挺膽小的人,連樓上樓下的一些難免的小摩擦,他都不願意和人爭執得罪人家,還總是笑嘻嘻地充當和事老。和老媽的雷厲風行截然不同。所以很難想象,他居然有一天會成為和歹徒頑強搏鬥的英雄。

老爸在醫院裡因醫治無效而去世的訊息傳到爺爺耳朵裡的時候,老人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