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真田冷冷的掃了切原一眼。

柳嘆氣,說:“切原回去訓練量加一倍。”

“為什麼!”切原眼淚汪汪的問。

為什麼?柳在心裡再次嘆息,要是讓副部長開口,就不是一倍了。

還人品下流……

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櫻雪的身上,此刻,她正抱著雙臂,筆直的站在手塚旁邊,看著手塚拿出合適的球拍。

“國光……”聲音中有微弱得覺察不到的顫抖,櫻雪儘量表現如常。

“啊。”

“要加油呀。”手指暗地裡狠狠的掐著自己,櫻雪微笑著,說到。

“嗯。”手塚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場中,看著跡部左右開弓的指揮著拉拉隊。

“勝的人是——”

一個指響,全場寂靜。

“是青學才對吧。”

清脆好聽的聲音,出現在那個空檔上。

“我的神!”切原赤也捂著頭無奈的說:“果然是一類人,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呀!”

“玩夠了嗎?”

“啊,有點小小的遺憾吶!”

跡部一邊猖狂的看著櫻雪笑著,一邊回答手塚。

雙部之戰,正式開始!

“就憑那樣的手腕,你以為你能贏了我嗎?”跡部不懷好意的盯著手塚,說道。

“手塚手肘上的傷分明已經好了!”大石失聲說道。

“啊,原來是手肘。”跡部笑的很滿意,然後若有若無的瞄了櫻雪一眼。

“我……我……”大石侷促的看著場上的手塚,拳頭握緊。

“不要在意,秀一郎。”在教練席前站著的櫻雪回頭,嚴肅地對大石說。

跟秀一郎沒有什麼關係。結局早已註定,在跡部問出那句話的同時,他就已經決定以拉鋸戰一決勝負。他就已經決定……拖垮手塚的左臂。

櫻雪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可是緊握著噴霧劑的手卻仍止不住地顫抖著。

“櫻雪……她的狀況很奇怪。”分出了一點精力觀察櫻雪的柳立刻發現他們經理的反常。

“啊。”真田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目光移向手塚國光。

她是在,擔心那個人。

真田忽然有些不想再看下去了。

“咚——”

Game 手塚VS跡部 4:3

“咚——”

Game 手塚VS跡部5:3

……

在此刻青學的正選們看來,他們的部長已經一定可以穩穩的拿下這局比賽了。所以他們也就理解了為什麼他們的經理的頭微微低下好像並沒有太仔細地看著比賽。

櫻雪此刻很慶幸,別人現在看不見她的臉……

“櫻雪哭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田開口說道。

她……哭了。

每次,也只有她在哭的時候才會任由頭髮擋在眼前。雖然櫻雪此刻背對著他,可是真田分明還是看見了櫻雪滿是淚水的臉龐。

“怎麼可能?青學的部長不是打得挺好的嗎?”切原不解。

“手塚的情況,很不妙呀。”

看著真田凝重的表情,柳開口解釋。

真的,看不下去了。

櫻雪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顫抖得太過厲害。

她都看見了,她都聽見了,他的肌肉在掙扎著嘶吼著!

國光,你很殘忍。

盡情揮灑著你的青春和勇氣,卻留一道道癒合不了的傷疤給我。

那一天,你接了我多少個‘波塞冬的怒吼’?

那一天,你用了多少個零式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