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盡數回到了她的腦海中。

感覺到白夕顏停止了顫抖,祁如墨幽黑的眸子緊緊盯著白夕顏,好像他一移開視線,白夕顏就會消失不見一般。看到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慢慢睜開,祁如墨微微鬆了一口氣,半是責怪半是寵溺的說道,“小白,不要再嚇我了。”

“嗷嗷”白夕顏一邊叫喚,一邊蹭到了祁如墨的懷裡。對不起,小九,我害你擔心了。我怎麼會,竟然把你忘記了呢?!看到我什麼都想不來的樣子,你一定很難過吧。

我說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用盡力氣握住你的手。可是,我竟然把你忘記了。小九,對不起,不要難過,以後,我不會再把你忘記了。

注意到白夕顏一直在往他的懷裡蹭,卻偏偏不說話,祁如墨有些詫異,若是從前,他還可以猜測白夕顏的心思,可是白夕顏現在已經失憶了,完全不記得他。雖然對他有著本能的信任和親暱,但也不曾這樣與他親近過。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小白,你怎麼了,還不舒服麼?是餘毒沒有清乾淨麼?!”祁如墨此刻的心中全是白夕顏的安危,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居然在和一直狐狸說話,還希望此刻是狐狸身的白夕顏給他回答。

“嗷嗷”白夕顏一邊叫喚一邊搖頭,看那神情也是十分急切,似乎想要表達什麼,奈何她不能說話,只能一個勁兒的叫喚。

馬車行至客棧,祁如墨抱著白夕顏下車,卻遇見了早在那裡等候的尹連紹。尹連紹依舊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袍,嘴角依舊邪魅的勾著。只是狹長的桃花眼中帶上了幾分憔悴和歉疚。

祁如墨抱著白夕顏,看見尹連紹的時候,墨黑的眼眸中泛過一絲殺機。若不是尹輕雅,白夕顏怎麼會受這麼多苦?!心中有些不快,出口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冷冽,道,“尹兄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聽說白姑娘失蹤了,不知道現在可有找到?”尹連紹向祁如墨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白夕顏,卻看到了祁如墨手裡抱著的千年雪狐,不由疑惑起來。

他前幾日和白夕顏、祁如墨見面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千年雪狐,還以為祁如墨把千年雪狐留在了京城,可是為何雪狐現在又會出現?!

祁如墨手裡拿著的衣服分明是白夕顏的衣服,為什麼卻看不到白夕顏的人影?!真是奇怪的很。

那天尹輕雅跌跌撞撞的回到他們住的客棧就暈倒了。他也不知道尹輕雅得罪了什麼人,居然傷的那麼重,全憑撐著一口氣才回到了客棧。他立刻找人醫治尹輕雅,可是尹輕雅不會武功,內傷調養起來很是困難,直到剛剛才醒了過來,邊哭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尹連紹。

尹連紹聽了以後,心中十分擔心白夕顏的安危,又對尹輕雅的行為很是不滿,剛聽完便拂袖離去,將尹輕雅獨自留在客棧,自己則急匆匆的趕過來,想要問問祁如墨,情況如何了。

“我的事情不勞尹兄費神。尹兄還是管好令妹吧!”祁如墨聽了尹連紹的話,神色不變,嘴唇也緊緊抿著,注意到尹連紹的疑惑,他也沒有多話,只是冷冷應道。

尹連紹被祁如墨如此不客氣的回絕,臉色變了變。畢竟他也是一國太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他和祁如墨雖然彼此之間是對手,但也不曾在面上這樣針鋒相對過。

可是轉念一想,這次的確是尹輕雅做的太過分了。祁如墨就算遷怒於他也是應該的。照理說,白夕顏的行蹤的確不關他的事情,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若是白夕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尹連紹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若是白夕顏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原諒尹輕雅的。縱然對方是他的妹妹,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傷害白夕顏的人。就算註定他不能和白夕顏在一起,註定他日後會利用白夕顏,他也不允許別人去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