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總會落幕,即使是有稻荷神的挽留,那股世界本質上的推出力量,也開始不斷的催促著楚河離開。

楚河阻止了稻荷神更加大膽的表演,捂著有些疼的後腰道:“等等!我還有事情要請你幫忙。”

稻荷神收起身上那些七零八落的道具,然後一晃身體,換上了一件雪白的和服,柔順的趴在楚河的胸口。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要瀛洲海圖,還有殺生石,對嗎?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說到此處,稻荷神的眼角流露出一抹不甘,卻又有一絲輕鬆:“不過,你真的不為我多留一會嗎?”

楚河看著另一個稻荷神,從神殿裡間端出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塊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石頭和一塊正方形的玉塊。

石頭應該是殺生石,而玉塊卻是瀛洲海圖。

楚河以真元啟用玉塊,果然看到玉塊中有著層層疊疊的線路。

看起來像是一個立體的大陣。

楚河先將其記在心中,轉而又自發拿出一塊玉石來,複製了一份,然後兩份一起放入小世界中。

揮手將殺生石送出神殿,在稻荷神的干預下,殺生石落在了正在高天原盲目亂轉的帝辛手中。

吸收了須佐之男的神血,他一直處於亢奮狀態。

直到手裡多了這塊殺生石,他才突然冷靜下來,滿含期待的看著殺生石,臉上閃爍著猶豫、掙扎、嚮往卻又隱隱有些害怕的情緒。

很難想象,他那張僵硬的臉,還能表達的如此之多。

解決了最後的問題,楚河整理好衣服當然沒有這個必要,只是這象徵著將要離開。

“你知道,我留多久,都還是要走。我不可能永遠陪你,好好修行,好好做神,或許有一天我會回來看你。”楚河只能這樣對稻荷神安慰道。

雖然某些事情是,真正沉溺後會大膽和敢於嘗試,但是稻荷神同樣也具備了島國女性的一些特質。那種服從感和依附感,並未因為她成為至高神,而又任何的改變。

這也是楚河最沉迷的地方。

感官的刺激,永遠只是一時的,能夠讓人內心平靜的氣質,才是真正的斬男之刃。

想了想,楚河卻又補充了一句道:“小心佛門,小心陰陽師,特別是安培晴明。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懷疑,他本就是佛門安插進陰陽師體系的一根釘子。他將是個橋頭堡,逐漸瓦解舊神的統治,讓百鬼在人間逐漸成為傳說,再也無法讓你的子民,那般的敬畏天地自然。”

陰陽師的源頭是役小角,而役小角的修行之初,源於一本佛門的般若秘典。

安培晴明的師父賀茂忠行便是役小角的後人,傳承的也有佛門的修行手段。

而事實上,安培晴明的諾大威名,伴隨著的就是百鬼夜行從巔峰到衰弱。

其中具體還有什麼樣的謀劃和更替改變,楚河不得而知,他只能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稻荷神,讓她心中有個準備。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稻荷神依依不捨的看著楚河,卻不再出言挽留。

直到楚河徹底消失,她才收斂了眼角的情緒。

當她身上的衣著再度化做莊嚴的神袍時,那個委婉的小女人已經消失了,唯有高天原的至高女神,端坐在雲天之上,俯視著她的子民,看著她的神國還有腳下的眾生。

楚河的平安之行結束了。

有過驚險,但是好在逢凶化吉,並且收穫匪淺。

當跌出了副本,消失的大批力量,第一次讓楚河感覺這麼的難受。

畢竟這種落差感,太強烈了。

簡直就像是從他的身上,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半。

所以難免的,楚河再一次的想到,如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