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白雲的那首詩——《課堂》就可以看得出來。

因為懂,所以不聽,

因為不懂,所以也不聽。

全詩就兩句話,卻真實詼諧的反映了某些課堂學生上課的情形。

白雲的另一篇文章——《一樣的故事不一樣的結果》更能反映她的寫作特色和她的性格。文章大致如下:

秦朝末年,楚漢爭雄。楚敗,項羽不肯過江東,自刎烏江。如果項羽能聽從部下,渡江東去,歷史又將怎樣呢?

歷史沒有如果,於是項羽成了教育後人的反面教材。有詩云:“宜將乘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為什麼很少有“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評價呢?因為我們都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以項羽的性格他是不可能過江東的,就算過到江東,那種“苟且偷生”的日子也只會令項羽生不如死。如此一個人,讓他過了將東又有何意義呢?我們應當尊重歷史,更應當尊重個人。這不是對項羽的褒獎,僅僅是尊重。

同樣是戰敗,而且敗的很慘的勾踐卻並沒有放棄。吳越戰爭,越國戰敗,勾踐和他的臣子全部被俘虜到了吳國,受盡凌辱,然而他還是忍辱偷生,臥薪嚐膽,堅強地活了下來,最終蠱惑了吳王,並打敗吳國,笑到了最後。勾踐的成功於是成了教育我們後人的正面角色。有詩云:“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一樣的故事不一樣的結果,讓我想到不是故事本身,而是人,因為是人決定歷史。個人的決定是暫時的,因為過了一段時間,人又有可能改變決定,但人的性格卻是長期的,他們的性格便決定了他們在歷史上保留什麼樣的位置。

二戰初期,盟軍由於缺乏統一指揮和戰術失誤,被德軍打的節節敗退。大批的盟軍被德軍圍在法國西北角的港口城市——敦克爾克,大有被全殲之勢。盟軍為了儲存實力,不得不放棄大量的重武器,倉皇地撤退到英國。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敦克爾克大轉移”。而事實上,盟軍被打的一敗塗地,來不及轉移大量的重武器,不得不丟盔棄甲,倉皇逃竄,應該叫“敦克爾克大逃亡”更貼切。二戰的結果是盟軍勝利了,於是歷史給予了這次“敦克爾克大轉移”十分曖昧的詞彙——說那是一次偉大的轉移,是為以後的反攻保住有生力量。

“敦克爾克大轉移”對盟軍在二戰的最終勝利有著多大的作用我不知道,但我想,就算盟軍在敦克爾克徹底失敗,也不會改變二戰的結果。

另外的一個與此類似的是發生在朝鮮戰爭。1950年,北朝鮮為了統一朝鮮半島(此時的中國人民志願軍還沒有參戰),大舉向南朝鮮(今韓國)進攻。南朝鮮和以美國為首的所謂“聯合國部隊”節節敗退,很快,“聯合國部隊”被逼到了南朝鮮東南的一個死角——釜山,歷史沒有重演“敦克爾克大轉移”那一幕——撤退到日本。“聯合國部隊”堅持死守,寸步不讓,終於在仁川登陸後將整個戰爭的局勢扭轉過來。之後北朝鮮部隊開始招架不住,連連敗退,最後不得不請中國出面,不過這已是後事。如此裝備精良,通訊先進的“聯合國部隊”卻被剛剛解放,土製武器,通訊落後的北朝鮮部隊逼進死角,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然而戰爭的勝利者是“聯合國部隊”,歷史同樣給予了這次釜山堅守相當曖昧的評價——說那是至死地而後生的戰鬥,牽制住了大批的北朝鮮軍隊,為後來的勝利贏得時間和時機。

勝利者永遠是對的,歷史也永遠偏向著勝利者,而失敗者卻讓人不齒。“成王敗寇”不是中國人的特例。歷史讓後人活的太累,讓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甚至不許“碌碌無為”。於是為了成功,我們不擇手段;於是歷史開始變得血腥。

歷史不應該是這樣,我們要的是對歷史的尊敬和對歷史人物的尊敬,不要讓他們在九泉之下有過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