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邊攙扶著他緩緩回房。

“叩!叩!”那腳步聲小時在樓梯間,戚名紹兩眼冒火,瘦弱的雙手緊握著椅把,一股怒火熊熊蔓延著……

曙光乍現,柳嫣然即頂著一雙熊貓眼醒來,疲倦地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為戚惟傑拉上被單,看著沉睡中的他顯得那麼脆弱、無助。

夜裡頭的他,像是頭受了傷的野獸,狂猛爆烈,對她需索無度,讓地感到陌生而害怕。她知道他定是遭遇了莫大的挫折,而她卻下知該如何幫助他,驅逐他內心的惡魔,解除他的痛苦。

想到這,她只能喟然暗歎。輕悄悄地起身,她帶上房門來到樓下客廳,卻大吃一驚——

“戚伯父,您怎麼—早就坐在客廳,也不披件衣服?”柳嫣然動作迅速地拿了件外套,為戚名紹穿上。

戚名紹不發一語,陰霾地打量柳嫣然,頓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戚伯父,您怎麼了?”

戚名紹慍怒的神情,讓柳嫣然惴惴不安了起來。

“這事有多久了?”戚名紹含怒地問。

“什麼事有多久了?”柳嫣然越發地忐忑不安。

“惟傑糟蹋你有多久了?”戚名紹暴怒地低吼。

柳嫣然一愣,愀然變色,身體不受控制地微顫著,好半天,才不知所措地嚅動雙唇,囁嚅道:

“我……我……”

“王媽!王媽——”戚名紹扯開喉嚨大喊。

王媽匆匆地由廚房跑廠出來。

“老爺,什麼事?”

“上去把那個混球給我叫下來!”

王媽莫各其妙的神情,更讓戚名紹怒火高張,他激動不耐地又大聲催促:

“上去叫惟傑下來!快!”

“喔,馬上去,馬上去。”王媽一嚇,便倉皂地跑上樓去。

“戚伯父,您身體不好,別……別……”柳嫣然心亂如麻,連安撫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一會兒,臉色灰色、頭痛欲裂的戚惟傑精神委靡地跟著王媽下來了。

“爸,一大早的有什麼事?”

“兒子,我不知道你這麼神勇,在外頭花天酒地,玩女人玩得還下夠,居然連家裡的人也不放過!”戚名紹氣急敗壞地嘲諷道。

“爸,你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戚惟傑不耐煩地蹙起眉頭,一邊猛按揉著他頻頻作痛的太陽穴。

“我問你,你糟蹋嫣然有多久了?”

戚惟傑愕然抬頭,半晌,不以為意地聳肩。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事你情我願的,沒啥好大驚小怪!說什麼糟蹋,多難聽啊!我和嫣然可都是有能力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成年人了。”

戚名紹一聽,氣得破口大罵:

“你這個混球!你毀了嫣然的清白,還敢大言不慚?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一旁的柳嫣然被戚惟傑不在乎的語氣和淡漠的態度,剌得鮮血直淌、心痛如絞,盈盈淚水含在眼眶裡,不敢流下……

“父親大人,我可是時時把你放在心上哦!”戚惟傑譏諷的語氣。

“你今天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戚名紹氣得咬牙切齒、瞼色通紅。打從小的時候戚惟傑就叛逆,喜歡和他唱反調,不時向他的權威挑戰,令他頭痛不已;而老大戚惟綱卻相反,下僅懂事,而幾十分尊重他這個做父親的。唉!他實在下明白,為什麼同是父母生的兩兄弟,性格差異卻如此之大啊!

“那你想怎樣?”戚惟傑兩手一攤,無所謂地問。

“我要你立刻和嫣然結婚。”

“不可能。”戚惟傑斷然搖頭。

“你說什麼?”戚名紹瞪大了眼睛。

“我不愛嫣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