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眉只有一股想大吼小叫的衝動。怎麼女人一碰上感情,就變得像白痴?一有了心愛的男人就失去自我,老是做些忘了拔是誰的奉獻舉動。可那些臭男人,一點也不領情啊!

沿著人行道緩緩前進,偶爾抬頭仰望天空,晶瑩而疏遠;路旁的行道樹迎風搖曳,發出簌簌聲響;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草香味,深吸口氣,沁涼舒暢。也只有在臺北郊區,才能享受這樣寧謐乾淨的環境·

走著走著,後面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驀地,一雙大手從背後掹地抱著柳巧眉——

“啊!”柳巧眉花容失色地驚叫。

一個溫熱堅硬的身體緊貼著她,一邊伸出祿山之爪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耳後一股粗重的喘息吹得她毛骨悚然,她拼命地掙扎推拒,口中瘋狂地叫嚷:

“放開我!救命!救命!”

他攻擊用力地將她扭動的身體按壓在地上,下體猥褻地磨擦推擠她的臀部,—手使勁地拉扯她的長褲。

“救命!放開我!”柳巧眉驚嚇狂喊,雙膝的疼痛已刺激不了她掙扎的意志,她力竭聲嘶、拳手腳踢,一心只想保住貞操——

“叭!叭!”驟然汽車喇叭聲巨響,一道車燈光打了過來,下久,車上一對男女衝了出來。

“喂,你幹什麼?站住!別跑……”

“小姐,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陌生女子好心地扶起跡近崩潰邊緣的柳巧眉。

“謝謝,謝謝!”她顫巍巍地道謝,臉上淨是淚流汗水縱橫著;她發抖地拉緊襯衫,渾身抖顫。

“呼——對不起,讓那個王八蛋跑了。”同行的男子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小姐,我們送你到警察局報案。”好心的女子建議著。

柳巧眉搖搖頭,雙手環抱著,拼命地壓制體內蜂擁的陣陣寒意。此時此際,她迫切地想見一個人——

“不,不用了。”

“那你住哪?我們送你。”

“謝謝,謝謝!”柳巧眉牙齒吱吱作響地道謝。

仇剛,仇剛,她得找到仇剛……

深夜,霓虹閃爍,臺北的夜未眠,爭少紅男綠女正沉溺在五光十色中追逐感官的刺激。

PcB裡的角落,仇剛正愁腸自結地乾掉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一旁的喬以忍下住開口了——

“夠了,仇剛,再喝你就掛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仇剛仿若未聞,卻提出另個問題。

“訊息明天上報。”喬以沉悶地回答,喝乾手中的酒,因為,他實在下忍用卑劣的手段去整治人。接著,他揶揄地諷刺仇剛說:“一切如你所願地進行,你應該高興才是,幹嘛躲在這喝悶酒?”

仇剛搖晃手中的酒杯,露出譏諷的笑容。

“我正在慶祝。”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最好提早準備承擔一切後果吧!”喬以沒好氣地嘟嚷。

“後果放著以後再去操心,來,再陪我多喝幾杯吧!”仇剛微醺地倒光瓶裡所剩的酒。

酒精要是能解決痛苦,那麼這世上—定到處都是酒鬼,喬以如是想。

踩著微醺的步伐,仇剛回到住處,本想藉著酒精麻醉一下清醒的心,去除莫名的煩躁下安,奈何酒入愁腸,更添愁緒啊!

一腳踏出電梯,走進家門。咦?怎麼有一個人弓肩縮背地蜷縮在門口?大概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那團小東西拾起頭來——

猛的,仇剛大吃一驚,酒意全消,詫異萬分地低喊:

“巧眉,你怎麼會在這?”

隨著叫嚷,他飛快地奔上前去蹲下身子,抱著渾身輕顫的柳巧眉。

天哪!她是怎麼了?披頭散髮、兩眼無神紅腫、一身髒汙外加衣衫不整,活像個被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