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再說也只看到的是她的背影,雖然有簪子作證,但畢竟沒有看到她的面貌,會不會真的認錯了。”

聽我一說,張子長顯得十分失落,沮喪地道:“這怎麼會錯呢?不會的,不會的。她的身形和她行走的樣子,都和我表妹一模一樣,不會錯的,不會。”

大家一陣沉默,屋內顯得異常寂靜。東方木思索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聽一下白府,看看那位白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天色已晚,我們各自就寢,一夜無話。第二日我們便去打聽白府之事。

白府,也算得上一個大的府宅。但在長安城,像這樣的府宅卻很多,並且比其更大更為富有的也不在少數。因此,白府就像千萬人中普通一人,千百戶中普通一戶,並無特點,打聽起來當然也非易事。但讓我們吃驚的是,白府竟在此地大有名氣,並且人人都在談論著白府。為何談論?是因為白府和最近江湖上傳得最廣的長生丹聯絡在了一起。原來如此,所以我們也沒有費多大氣力,但將其打聽清楚。

原來白府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搬到長安城的,但關於白府的來歷,眾人卻都搖頭,口稱不知。這一點也令我們失望。

白府老爺名叫白崇,膝下有一女兒,芳名白若夢,她可能就是我們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姑娘。並不是說白員外有長生丹,而是白員外的一個朋友有。據白員外說,他的這位朋友是一位世外之人,因一些事情,需要一筆錢,才將煉製的長生丹向外出售。但他這位朋友的詳細情況,比如說住哪裡,叫什麼,他卻隻字不提,別人也更不知道。

聽到這些,東方木頗感興趣,因為他是一個喜歡冒險,且要尋根究底的人。他說白府的來歷有些神秘,白府為什麼在搬到此地,到了此地卻替朋友出售長生丹。忽然他好像又想到什麼似的,對張子長道:“你說你表妹也是這一段時間才突然離開的?”

張子長道:“對,是前不久。”

東方木又問道:“那麼你表妹家有沒有隱居世外的朋友,就是會煉長生丹的那個?”

張子長笑了笑,道:“沒有,沒有。”

“也許你也不知道呢?”

“這個——”

“你表妹突然離開,前住長安,而長安城就突然多了一個白府,並且來歷不明。我們看到白府的千金小姐,你說是你的的表妹,你想想,這兩件事可不可以聯絡在一起呢?”

“她哪有那麼多錢去購買那麼大一座府宅。”

“她以前沒有,但有了長生丹之後就不一樣了。以長生丹的價格,要使一個人一夜暴富,那是很簡單的事。”

“可長生丹是替朋友賣的。”

“當今天下,誰會說自己家財萬貫,而去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等人甚少。”

“會不會是你表妹突然間有了錢,所以才——”

後面的話,東方木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誰都明白。張子長頓時跌坐有床邊,臉色煞白,表情痛苦。我心中亦是一驚,但我不想事情會變成那樣。雖然世間有很多那樣的事,但不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在我的身邊,發生在我的朋友身上,同時,我也不相信她會變心,因為她的頭上畢竟還彆著張子長送給她的簪子。如果說是她有了錢後變了心,那麼她金簪銀釵什麼都可以戴,為什麼偏偏還要戴著張子長送給她的用竹子削成的簪子。

沉默了一會兒,東方木又道:“這一切也不過只是猜測,事情到底怎麼樣,現在還不敢確定。我相信你表妹也絕不是那樣的人。”

張子長好像受到了鼓勵,臉色稍稍恢復了正常,道:“我表妹絕不是那樣的人,她和我情投意合,不會變心的。”

這次出來,本來是想散散心的,但卻碰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