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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忙讓人請了進來,滿眼疑慮地打量著她:“你才剛胡言亂語些什麼?”
冬至心頭直打哆嗦,只強撐著鎮定道:“回太太,我才剛是說,我是項大人與安荷的女兒,沛若。”
莊氏眉心一跳,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她。
邁出了這麼一步,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如何才能讓莊氏相信她?口說無憑,必須要有信物!
冬至從承義那兒要來了一包蒙汗藥,是夜,便全數倒在了沛若的茶水裡,看著她喝下了,昏睡在一旁,方才從她的竹枕裡取出玉佩和書信,如獲珍寶般的藏在了懷中。
莊氏展信看了,微微頷首,目光別具深意地看向她,道:“要我幫你父女相認?對我有何好處?”
她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肚子的主意。
“太太難道不想重返項府麼?”冬至鼓足了勇氣,咬一咬牙道:“太太正是用人之時,沛若願為太太效力。”
沛若一直被矇在鼓裡,直至那一日,她親眼看到侍郎府的四人抬大轎停在了凌家門前,冬至自轎中下來,旁邊為她掀開轎簾的下人恭敬地稱其為:“姑娘。”之時,她方隱隱察覺出了端倪。
“為什麼會這樣?”沛若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瞞著我做了些什麼?”
冬至睫毛微微一顫,懇切道:“妹妹,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你不是無法見到項大人麼?我便替你想辦法,只要我有機會見到項大人,便會向他道明真相,把你帶去見他,這樣,你們就能父女相認了。”
沛若將信將疑。
這一夜,姐妹二人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沛若不是沒有知覺的,她摸一摸竹枕裡邊,空空如也,她的信物,早被那個自稱是她姐姐的人取走了。
太遲了,她滿心冰涼,太遲了,知道得太晚了。
翌日,冬至說想與她姐妹二人上山採桑子,她本不想去,但心底僅餘的一線希望,迫使她答應了下來。
她希望,冬至不會如她所猜想的那樣,接下來就是取她性命,殺人滅口。
還是那座山,她們過去常來,每一條路都是那樣熟悉,哪裡是安全可行的,哪裡是危險難行的,都瞭然於胸。
沛若走在前面,聽到冬至在身後緩聲說著:“妹妹,你放心,再過幾日,項大人便會把我接到府裡去,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他,你才是他的女兒。”
沛若沒有說話,仍舊靜靜地往前走。
前面就是山頂了,那兒等同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冬至看著她的背影,心底慢慢地泛起一絲戒備,一絲決絕。
來到山邊,冬至尚未來得及站穩腳,沛若忽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下將她往高處不勝寒的山邊甩去——
冬至驚叫了一聲,驚懼之中一腳站穩了身子,生生地拽著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吃驚地大口喘著氣,顫聲道:“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你想殺我?!”
沛若緊緊握著她的手,怒目以對:“你想做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何要冒認我?我才是我爹的女兒,我才是!”
冬至看一眼她的身後,那兒是一眼見不著底的深淵。
何必與她糾纏下去?
殺氣在她眼中一閃而過。沛若冷笑道:“怎麼?想殺人滅口?你以為我想要殺你,是因為你自已先存了殺心。”她齒冷道,“你想殺我,就像你殺叔公一樣,是不是?!”
冬至一驚:“你怎麼會知道?”
“那日我出門,路上才想起信物沒拿,折回凌家,才得以看到你的真面目。”沛若淚盈於睫,“我真的想不到,你會這樣狠心,那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家!你怎麼下得去手?”
“五年為奴為婢的人不是你!揹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