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高聲叫道。

“快去取,一人一包,剩的全是你的。”劉愛國營長說完就踢了王澤輝一腳。

王澤輝連滾帶爬的向山上跑,一邊跑著還一邊喊著:“營長你太不講究了,我一共就藏了十條煙,這讓你一分全沒了,我可說好了。等你當了閻王爺,那最漂亮的女鬼你可得讓我先挑。”

“行了,忘不了你的女鬼,你們看看二連長,大腿讓十四軍的彈片消掉了一大塊肉,這跑得比平時還快呢。”一營長看到王澤輝一瘸一拐的走得很費勁,確故意調侃他。

“哈哈哈!”戰壕內的戰士們一起笑話起二連長,二連長只能飛快的跑了。沒一會的功夫,一連長帶著幾個戰士抗著幾箱罐頭分給大家。

很快二連長揹著個滿是塵土的大包也從山坡上下來了,還別說這二連長的香菸還真沒少藏,整整十條,每人一包還有剩餘。

二連長一邊發著煙,一邊還叨叨:“大家可是先抽了我的喜煙了,等到了地府別忘了後補這喜禮錢。兄弟也不多要,一人打死五個敵人,就算是補完喜禮了,有多送的,兄弟也照收不誤。”

劉營長靠在堅硬的石頭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看了看明亮的天空,然後他慢慢的走到坑道一處低窪的地方。

三連長王成軍和幾名重傷員正躺在那裡,劉營長把罐頭送到幾位重傷員的面前,埋怨起三連長:“都重傷了,還喊那麼大聲,全營八十多人就屬你嗓門大。”說完將罐頭遞給三連長。

幾名重傷員大多傷在胸前和腹部,有彈片的炸傷也有子彈的貫穿傷。

王成軍將劉營長伸到面前的罐頭向外推了一推,有氣無力的說道:“營長別浪費糧食了,這罐頭給沒受傷的弟兄吧。一會敵人一定還得先炮擊,你讓弟兄們把我們幾個推到陣地外面。

我們假裝成死屍,等敵人路過我們身邊時,我們會拉響身上的集束炸彈。我們不能陪營長到最後了,兄弟是個急性子,只能先走一步了。”

劉營長虎目含淚,強擠出微笑說道:“瞎說什麼呢?我才不會把你們送到陣地前的,你們就是我們最後的一道防線。

等我們全犧牲了,你們要負責把衝上來收屍的十四軍的新兵蛋子們再炸回去,我們要教育他們神奇一營戰士的屍體不是那麼好收的。

另外罐頭有的是,咱們吃不了,也不能留給十四軍那幫新兵蛋子,再說了,你不吃飽了,又哪裡來的力氣拉響手榴彈。吃,這是我最後一次命令你。”

王成軍腹部中彈,腰間纏著幾道撕碎的軍服下,還在慢慢的滲著血水。他艱難的張口嘴,將劉營長餵給他的罐頭全部吃下。

過了好半天,劉營長照顧完重傷員。再次回到陣地前,坑道內大家一邊慢慢的吃著罐頭,還抽著煙,這算不是算是神奇一營獨有的吃飯方法。

看著山下十四軍的部隊也吃完了飯,劉營長召呼大家全部進入防炮洞,等敵人的炮火過去之後,就是大家殺身成仁的時候了。

在防炮洞裡,劉營長跟大家講著關於他的故事:“你們不知道呀,我小時候遇到過一位老神仙,他說我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這一輩子當官發財不在話下,多子多孫更是普通。”

“營長,現在你知道了吧?那個老神仙一看就是個騙子,最起碼,您都三十大幾的人了,您還一個媳婦都沒有呢,又哪裡來的多子多孫呀?”身邊的金三胖難得有膽量數落劉營長。

“是呀!不過說來也怪,除了這一條,他別的說的都很準,比如他說因為我是星宿下凡,所以我這一生雖有危難,可是每每都能遇難成祥。

我十五歲當兵,如今都快二十年了,跟著十幾個軍閥打了幾百場戰鬥,可是無論多麼兇險的戰鬥,我都沒有受過傷。就連敵人偶而仍到腳下的手榴彈都是啞彈,你們說神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