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有什麼反映,搞得雲傘有些窘迫,正想著說點別的,南竹張口,無所謂的飄出一句:“應該的……”

雲傘看著水中南竹淡漠的倒影,只覺得嗓子眼有什麼東西堵得慌,心裡卻是溫暖。

“真是打攪了。”墨臨的聲音遠遠插了進來,南竹回頭,雲傘卻已起身撲了過去:“墨臨兄。”

“我怕你喝多,過來看看。”墨臨非常自然的拖過雲傘的手:“玩得還開心麼?”

雲傘連連點頭。

南竹也從石邊起來,帶著必要的恭敬合袖站著,表情卻是淡淡的戲謔。

“宴席快散了,總要回去打個招呼。”墨臨終於用正眼看了南竹:“尹老闆也請回席上吧。”

南竹微微弓身:“草民失禮,還是佟縣令先請。”

墨臨回去寒暄了幾句,又謝過東道,各人或是謹小慎微,或是居心叵測的都散去了。

雲傘又私下找到南竹,抓著他的袖子高興的說:“我今晚到墨臨那住,明天去店裡看你。”

南竹微皺了眉,抽著袖子。

“想想咱們以前還來衙門打官司,現在竟然能在裡面睡覺了,多不可思議呀。”雲傘興奮得眼睛閃閃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南竹說:“這就不必。”想了想又說:“你自己要小心。”

雲傘茫然一下,並不以為意,仍是開心。遠處師爺呼喚雲傘,一行人準備回去了,雲傘鬆了南竹的袖子,樂顛顛的跑遠。

南竹整了整被拽出褶的衣袖,轉身就要離去。

“南竹……”雲傘卻又跑了回來。

南竹默默看著他。

只見雲傘張開雙臂,單腳抬起,搖搖晃晃的做了一個傘字。

南竹:“……”

雲傘見南竹的面容有些扭曲,目的達成,便嘻嘻一笑,又跑開了。

南竹側身而立,孤單的站在夜色裡,不知是要走還是要留,表情恢復了淡漠,微斂眼眸,輕聲哼道:“白痴……”

雲傘到了縣衙裡,打著燈籠到處跑,看什麼都新鮮,除了牢房沒有參觀,幾十間屋子都要串一遍,墨臨就在他身後跟著,每間屋子是做什麼用的,一一講給他聽。直到墨臨耐不住困打了哈欠,雲傘才算減了些勁頭,想到墨臨明日還要辦案,說:“咱們睡覺吧。”

墨臨微笑:“好。”

雲傘問:“我睡哪?”

墨臨說:“睡一起吧,許久沒見,咱們說說話。”

雲傘說:“好啊好啊。”

墨臨的房間很大,床也不小,雲傘洗過臉,脫了外衫爬進床裡,裹著被子等墨臨過來。

墨臨用手巾擦乾了手,將被子掀開一角,也躺了進去,被窩叫雲傘弄的溫溫的。

“當縣令好玩麼?”雲傘趴在墨臨身邊,睜大了眼睛問道。

“還可以。”墨臨笑著說:“應該是沒有做傘好玩……”

雲傘說:“青葉說我的傘越做越好了,他擺在店裡都捨不得賣了。”

墨臨問:“青葉?是哪個?”

雲傘說:“就是南竹店裡的那個漂亮叔叔,對我很好的。”

墨臨慢慢回想起來:“哦……好象見過。”

雲傘得意的說:“很好看吧,他以前做過頭牌的。”

墨臨笑道:“這話不能亂說,你知道頭牌是什麼意思?”

雲傘不服氣:“我當然知道了,還是南竹將他贖出來的呢。”

“……”墨臨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轉而又微笑了:“看著倒不像……”

雲傘點頭:“沒錯沒錯,不說誰也看不出來呀。”

墨臨微微側過頭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提到南竹,雲傘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