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女人,爺想上洗手間了。”突地安少怪叫一聲,打破了一室的沉悶。

晏晨滿臉黑線。

“剛剛不是才去過嗎?”

“是啊,剛剛爺是去過,但是爺現在又想去了不成嗎?嗯——”安少斜著眼睛看著晏晨,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沒說不能去,只是隨口問一問而已。”晏晨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拄著柺杖來繞到安少的床邊,頗有些費力地把他扶下床,順手一旁的柺杖塞到他的手裡。

這一對難夫難妻,互相攙扶著向洗手間走去。

晏晨最煩的就是安少的這點,那變態的潔癖,死活不用便壺,非得要去洗手間,這不是折騰人嗎?

晏晨又無可奈何。

對於一個有潔癖,性子又倔強的人,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讓他憋著吧?

晏晨腳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還有些疼痛,她一步步地小心陪著安少去洗手間,站在門口臉向著外面。

安少看晏晨有些眼疼。都老夫老妻的有什麼沒有見過?現在還害羞?沒看到了他現在不方便站都站不穩嗎?也不過來搭把手。

“女人,你沒看到爺差一點摔倒嗎?”安少不滿地衝著晏晨叫了一句。

“不是還差一點嗎?看著在呢!要倒的時候我自然會扶著你。”晏晨看安少完事了伸出手扶著他的胳膊向外面走去。

安少被晏晨的話噎得一句也說不出來,心肝肺氣得生疼。什麼時候他受過這種待遇了?

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啊!

安少在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由著晏晨扶著上床躺下,然後開始生悶氣。

“生氣啦?”晏晨在安少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小心眼眼的男人。

“別理爺,爺現在煩著。”安少受傷了,他扭過腦袋不去看晏晨。

“行了,彆氣了,我錯了。以後我會全程扶著你,寸步不離,直到你痊癒,你覺得如何?”晏晨陪著笑臉看著安少。

安少忽地輕過臉看著晏晨,問道:“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睡吧!好好休息,爭取身體早點恢復,一天到晚待在醫院裡,快把人悶瘋了。”晏晨替安少掖了掖被子,自己繞到另一邊脫掉鞋子上床睡覺。

這一夜兩人相安無事,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醫院裡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伍纖靈。

伍纖靈這陣子倒黴透了,過得很慘。從前的風光一去不復返。現在遭到公司的雪藏,不管是什麼活動她一概沒有參加的份,就連現在熱播的電視劇電影廣告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全部紛紛撤銷。

以前如雪花般的廣告現在是一個也接不上。

忙碌的生活一下子靜了下來,這對於習慣了燈光習慣了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的伍纖靈來說,這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讓她難受。

她知道她是被封殺了。

據瞭解,這個封殺的命令是安少所下。

伍纖靈牙咬得吱吱響,眼中一片恨意。是晏晨,肯定是晏晨因為出車禍的事情怪罪於自己,在安少的耳邊吹枕邊風把自己封殺了。

伍纖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把那股怨恨壓了下去。現在不是和晏晨鬧翻的時候,她還需要晏晨的幫助,她還要重返娛樂圈。

伍纖靈手裡提著一個果藍向晏晨的病房走去。在那裡她沒有找到晏晨,問過護士,這才知道,她搬到重症監護室和安少一起住去了。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夫妻恩受嗎?伍纖靈在心裡鄙夷地啐了一口了,身子一轉,踩著高跟鞋向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