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禮是上界科舉中的經魁,鄉試的第五名,後來不知是為什麼竟然未去參加第二年會試,陳悠當時從趙燁磊口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覺得很是奇怪,當時問趙燁磊。趙燁磊也說不清楚。

若是趙燁磊能順利透過今年的鄉試,那這同窗兩人不知會不會一同去參加次年會試?

轉念間。陳悠心中已經想了這麼多事情。

薛老縣令與張元禮也走到了他們面前。

張元禮的目光從陳悠身上移開,已經與秦長瑞寒暄上了。

陳悠朝著兩人行了禮,就被薛老縣令的夫人請到了後院。

其實薛縣令的大兒媳並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是女子的一些*病症。女大夫並不常見,這些女兒家的私事自是不好與男大夫說,恰好陳悠來解決了難題。

薛夫人比陳悠大兩輩,為人和藹,家裡媳婦們關係也不錯,陪著陳悠在後院說笑,倒也沒叫她無聊,但是陳悠有些心不在焉,她其實是想尋張元禮問些事的。但是這個情況實在是沒有機會。

薛夫人大概是得了薛老縣令的囑託,許是應該陶氏來的,但是老陳家人都在家裡。她一個女主人走不開,也只好藉由媳婦生病的理由將陳悠請來,陳悠是家中長女,也算是代替了陶氏。薛夫人當然會盡心照顧。

陳悠不知秦長瑞與薛縣令他們說了什麼,一直到亥時過了後,前院才來人通知說秦長瑞與趙燁磊要離開了。

薛夫人親自將陳悠送到前院。與薛老縣令一起將人送到大門口。

阿魚已經趕著馬車在外頭等著了。

張元禮與趙燁磊低聲說了兩句話,然後又拍了拍趙燁磊的肩膀。陳悠跟在父親身後,朝著趙燁磊的方向看過去。

恰好透過趙燁磊的肩膀看到張元禮在昏暗燭光下的臉。

張元禮比四年前成熟許多,已經完全由一個稚嫩的少年蛻變為一個偉岸的青年,他的下巴有剛剛冒出的胡茬,眼瞼下還有青影。

彷彿是感受到陳悠打量他的目光,張元禮朝著陳悠這邊看了一眼。

陳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有誤還是怎麼回事,她突然從張元禮的眼睛裡看到許多莫名的東西。

等到她纖眉一皺,想要分辨時,張元禮已經離開了視線。

趙燁磊也回到了陳悠身邊。

“叔,阿悠,咱們回吧!”

趙燁磊扶著陳悠先上了馬車。

張元禮站在原地瞧著陳家人一一上了馬車後,車簾被放了下來,只從厚厚的氈簾內透出微弱的燭光,這點點燭光彷彿是他心中的希望,明明滅滅,他壓下心中湧起的萬千思緒,霍然轉身,也上了馬車。

張元禮登上馬車後,陳悠將馬車簾稍稍掀開,她一眼就看到跟在馬車邊放下馬車簾子的小廝。

儘管這小廝已經蓄起了八字小鬍鬚,但樣貌沒多大變化,就是當年在張家糧鋪當差的夥計陳泉。

陳悠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那時候張元禮被馬蜂蟄後,正是這個阿泉找過來的。

不僅如此,還有一件事陳悠也記得非常清楚!

馬車緩緩駛動,在靜謐安靜的冬夜中,車輪的聲音格外的清晰,“軲轆軲轆”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上。

秦長瑞瞧著大閨女半掀開簾子出神,便問了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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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局(4)

第225章局(4)

陳悠放下車簾,有刺骨的寒風從方才掀開的縫隙中吹進來,陳悠不禁朝著馬車裡縮了縮,而後道沒事。

趙燁磊默不作聲的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到陳悠身上,灰鼠毛披風很大,整個將她罩住。讓她顯得愈發的嬌小。

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