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還是有地。

“既然有車。幹嘛不住家裡。還特地在外面租房子?”除了報到日那次。張爍沒見過這輛車在學校出現過。可見夏雪妍極少用它。

夏老師哧地一笑。說道:“你不知道有錢人都喜歡自虐嗎?”說這話時。她看了看後視鏡裡自家小樓地寒酸樣。覺得頗為痛快。

張爍感慨道:“朵朵。我現在是越佩服你了。有這樣地家境還出來辛苦工作。又是老師這種費神地職業。”

她衝他微微一笑:“現在知道你運氣好了吧?告訴你。我比你想象中有錢得多。要是娶了我呀。光嫁妝都夠你花一輩子了。還要老孃我軟硬兼施才肯就範。你就是一不知好歹地小老頭。”

她這番話半是認真半是調笑,張爍也不跟她當真,順口道:“那麼說我是傍上富婆了?虧了虧了,前兩個月都沒領工資,光義務勞動了。”

“呸,誰要養你這一點也不白的小白臉。而且你都曠工一個月了,還有臉說?”

車行得飛快,夏雪妍和張爍單獨在一起,總是心情極佳,就連開車也不像往日那麼緊張了。她時不時地看一眼身旁這個太過年輕的少年,心想那種負擔豈是他所能承受。

未及弱冠就要他擔負一個女人,家庭,責任,這無疑痴人說夢。就算她那麼想,也只是奢望罷了。若他願意帶她走,可以保證生活無憂。雖然她不問家裡要錢,但父母總會在她的賬戶裡定期匯上一筆,加上一早就已經交給她的那份嫁妝,存到現在,加起來都已經有八位數了。

比起那份龐大的家業,這點只是微不足道的零頭,她知道由母親代管的那本屬於弟弟的存摺,數額早就遠遠在她的之上,只等弟弟大學畢業,便會交到他手裡供他支取。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因為她不指望弟弟持家之後還會記得她這個時常以長女姿態管教著他的姐姐。

她總是在想爸媽打拼了那麼久,就算出人頭地了又如何,還是如鄉間小民一樣,只會用錢來表達自己對子女的愛,而且這份愛的多寡居然還區分得如此明顯。

但是錢能代表一切嗎?就算她有錢又如何,張爍會為了她這個比自己大出整整九歲的女人而放棄現在的一切,與她遠走高飛?

他知道自己的富有,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馬上敬佩她的品質,讚揚得毫不做作,可見他自己本身,也是有著同樣個性的人。所以,夏雪妍不屑去問。

張爍不知道有個女人曾對他有過很高的奢望,他現在要處理的是另一個女人對他的渴望。三日的期限很快過去,重返校園,張文靜看到他的第一刻,就投過來一個質詢的眼神,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以往自己讓女生失去興趣,往往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要他刻意做一些事情去惹一位朋友厭惡,他就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自己肯做的事情來。

小靜給了他倒計時,但那畢竟不是頭頂倒懸的利劍,沒辦法總不能強迫自己做出些不情願的舉動。愛就愛吧,日子還不是照樣過,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反正最近我被青春撞了不止一次腰,已經開始習慣了。

張爍遺憾的表情早在張文靜預料之中,奇怪的是她沒有如先前所說要求他去做什麼,只是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也許她是想通了某些道理,又或許有別的原因。

總之五個人還是這麼和諧相處著,熱烈交談著,把心情,故事,感慨各自分享著。寒假將要到來,意味著短暫的分離。對三姐妹而言,寒假正好是去南方旅遊的好時機,但方天林不願同行,因為要堅持訓練以防長膘,張爍卻笑他是趁機養精蓄銳面對曉冉下學期的剝削。

張爍自然也是不願去什麼奢侈的旅行,就算朋友們有意承擔團費,他還是婉言拒絕。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