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的看著他以手中鑰匙輕鬆的開啟門鎖,在黑暗中毫無困難的以最快迅度前進,上杉豐自不禁皺緊了眉頭。看他這個樣子,這個地方絕對是他所熟悉的,可是儲存在PSA總部內關於黑龍組的資料中卻從未提過有這樣一個地方,看來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百密終有一疏。

進入屋內的長廊,末端未關上的一間房門透露著與長廊不同亮度的燈光,龍居靜筆直的朝那兒奔去,卻在臨門的那一腳有如被人點化如石般僵硬在房門前,再也無法繼續往前踏進一步。

上杉豐自在距那房門約有五公尺處就聞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了,他跨過僵站在房門前的龍居靜,進入眼前這間慘不忍睹的房間內,面無表情的一一看過房內的兩名死者,其中一名正是警方明查暗訪,尋找多時卻始終不見的龍居圭介。

龍居圭介的心臟處被開了致命的兩槍,死亡的表情卻是平和安詳的,由他四周被扯亂、搗毀的複雜醫療裝置與他臉上的表情可知,他的死亡可能是在他未知的情況下,也許自上回的四丁目事件之後,他根本就已經回天乏術了。

但是另外一名死者可就沒那麼好了,他身中五槍之多,由他拖拉一段距離的虛痕和他臉上痛苦掙扎、死不瞑目的表情大致可以猜測出,致使他斃命的一槍正是不偏不倚打在他心臟處的那一槍。

夠狠、夠毒,好一個殘酷無情的殺人手法!這就是為什麼他堅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邪惡之徒從不願手下留情的原因,畢竟那種泯滅人性的人渣、敗類、垃圾,誰能保證能百分之百的改過自新?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誰又能保證那其餘的百分之一不會危害到下一個受害者?所以斬草除根成了惟一的方法。

“爸、爸爸……爸爸……”龍居靜終於恢復了人類的知能、動能,顫巍巍的拖曳到病床邊,對著早已斷氣的龍居圭介輕聲呼喊。

“他已經死了。”轉頭看著神情恍惚的他,上杉豐自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龍居靜目無焦距的抬起頭看著上杉豐自搖頭道,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不相信。“爸爸沒有死!沒有死!你騙我、你騙我!”他歇斯底里的朝上杉豐自大叫。

“走吧,我們一起去報警,命案現場最好保持原狀不要動,這樣警方來了之後才好辦事。”上杉豐自蹙眉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不!誰都不準動我爸爸,誰都不準!”聽到報警兩個字,龍居靜反應激烈的張開雙手保護著身後躺在床上的龍居圭介大叫道。

看著龍居靜,上杉豐自用力呼了一口氣,痛失至親之人的感受他雖未曾嘗過,但是卻勉強可以想像,而這也就不難理解龍居靜此時會有這些歇斯底里的反應了。不過報警這件事卻也是刻不容緩的,如此殘暴的兇手若不早點繩之以法的話,天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

一想到將會有下一個遭殃之人,上杉豐自整個人都冷硬了起來,臉上表情更是兇猛無情得令人望之生畏、噤若寒蟬。他舉步走向房門口,期待屋內還有另外一支完整的電話可以讓他報警。

“站住!我不準——”見他移動,龍居靜立激動的朝他跨步尖叫,然而叫聲卻在半途間突然斷掉。

上杉豐自只聽到一聲響,回過頭卻已見他整個人昏倒在地。老天,這種會昏倒的男人,難怪他在驚見龍居圭介死亡後會有歇斯底里的舉動,他根本就還沒長成一個足以領導東京首屈一指的黑龍組的男人嘛,也難怪他會慌亂、不知所措得完全失去了一幫之主該有的分寸。上杉豐自皺眉忖度的走向他。

不過他昏倒了也罷,要不然待會警方來了,還不知道要如何透過歇斯底里的他這一關呢,幸好。走到他身邊,上杉豐自伸手將昏厥的他拉起來,打算將他摔至肩上搬移到隔壁房間去,卻意外的感受到他過度輕盈與細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