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知道。

他們的王,在黑夜裡無聲的死去。

奪取政權這件事,來的毫無預兆但又是蓄謀已久。

終究是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誰也沒有想到,在所有人有點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切都在悄悄改變。

「我父王,走的安詳嗎?」理查·貝裡看向那名主治醫生。

他父王,是他人生中的導師。

他或許不是一個完美的殿下,但對於他父王來說,他是他的好兒子。

一國之主,除了有好的領導外,他還是一個丈夫,孩子的父親。

「王走的很安詳。」那群人逼迫他給王注射藥品。

無從下手的他,被那群人按著打在了王的身上。

最後王的生命值在他眼前一點一點流逝。

無人知道,謀害天子的人,算在了醫治天子的醫生身上。

扣上任何一個罪名,都難辭其咎。

理查·貝裡笑了。

笑的有些瘋狂。

他忍著痛指向眼前的人,「這就是你要的!?他可是你的父王!你忘了大哥是怎麼死的了嗎?」

a國大殿下以謀權奪政的罪名處死。

他的慘狀在告誡每個人。

可是依舊有人繼承他的道路。

「父王已死,此後a國還有何人與我為敵?我的大王兄只不過是愚蠢至極,不過沒關係,我把這條路轉一個彎,自然就不會有他這般遭遇。」二殿下冷笑。

理查·貝裡的額頭上冒著冷汗,腿部的傷口讓他有些麻木。

蒼白的唇微微抿著,他最終還是受到了這群人的擺布。

「貝裡,王兄只不過在努力建立一個偉大的帝國,既然你沒有機會坐上這個位置,那為兄替你坐。」理查·貝裡被人壓制住,他眼底布滿血絲望著眼前的人,心裡有一絲絕望。

他其實做的都很好了。

但是他還是輕敵了。

他終究是單膝跪下,疼痛卻緩解了他內心的悲楚。

在貝裡代理執政的時候,父王就對他說過。

「生為王室人,你是不幸的。但想要作為一個帝王,就要將這不幸轉化為未來的有幸。

你冠上王室之姓,就意味著你和其他的孩子不同。

既是如此,你更要明白父王對你的期許。

所有人都可以否定你,但你要證明給他們看,未來帝王的能力到底如何。

我將我守護的帝國交給你,我會放心。」

他當時很想笑。

所有人都想做這個位置,但他不想。

臉上的微笑讓他自己都不信。

其實看著眼前病入膏肓的人,他知道他父王的時間不多了,他父王只不過苦苦硬撐著,也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他那時望著床上的男人,低聲問了一句心裡最疑惑的問題,「父王,那麼多王兄,為何你只選中了我?」

他認為他當不起。

可是男人卻說,「沒有為什麼。」

一句話把他打發了。

直到他執政後,他才明白。

所有人都在貪圖這個位置。

所有的野心,也在慢慢揭露。

他最開始以為王室的和睦是長久的。

但從他的長兄,a國的大殿下身上,他才徹底看明白。

不是所有人都不愛權。

父王賜死了王兄,給了所有人一個告誡。

而蘇衿給他的輔佐也永遠是暫時的。

他自始至終都明白——

唯有父王認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這個位置他要坐。

並且他還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