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麗莎,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他是沒有臉再去見她了,也許早該讓她回菲律賓;史威名都死了這麼久,他似乎也該去祭拜他一下,畢竟他待血七算不薄了,只可惜命運不濟,還沒來得及和好!

血七想了想,對陳雲雁說:“我想去一趟‘小蔥蘢島’?”

陳雲雁當然知道他其實想說什麼,便點頭道:“那你要小心!”

血七在她臉上摸了摸,笑道:“沒事!他們也許當我早死了——”

下午,血七就去了小蔥蘢島,其實,從金門灣到藏山學院並沒有多遠的距離,他在南大街一帶就下了車,然後從小道漸漸繞到藏山學院的後面,再從後山進入公墓!這山上遍植松柏,古木參天,連聲鳥語都沒有,偶爾傳來一死風聲,還好象鬼叫一樣從極高的頭頂上掠過,實在是太陰森了,不做墓地也沒人敢住!

血七找到史威名的碑,上面用紅字寫著“先父史威名之墓,不孝女史麗莎立”,原來洪都是代麗莎立的碑,也幸虧麗莎大難不死,要不然還得寫“先兄——”。

血七給史威名墳上點了一支,自己也抽了一根,然後坐在他墳前,說:“岳父大人,我來給你上柱香了!你活著的時候呢我一直沒機會叫過你,現在來補叫一聲,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見?你要在天有靈的話,就好好保佑麗莎吧——我知道,你死得還有點不能瞑目,我現在也是一敗塗地了,你要還怪我不替你報仇呢,那我也無話可說!其實,我們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和我們的初衷完全不一樣,但就是再給我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們也還是會有一樣的選擇,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拋開一切不談,我會覺得你是一位很嚴格但也很有家庭味的好父親,但我們之間卻一直有化不開地隔膜,為什麼呢?從一開始到你家,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打錯了如意算盤;想當初,我要是沒那麼決絕,聽命於你,不知道現在又落得個什麼下場?也許,薛純青的計謀就不能得逞——”

“變化也屬計劃中的計劃!你以為沒有你出現,薛純青他們就找不到替罪羔羊了嗎?”

從樹林裡忽然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血七一聽就知道是阿飛,馬上站起來一把揪住他!

阿飛擺擺手,顯示他沒帶武器,不是衝那一千萬美元來的;只聽他笑道:“你這片祭文倒是很獨特哦!”

血七可沒工夫和他開玩笑,說:“你找我幹什麼?”

阿飛笑道:“我想你呢,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有興趣出來和薛純青再鬥一鬥?不會這麼快就認輸了吧——”

“你還不用激將我!我知道,出賣我你也有份!我算知道什麼叫‘樹大招風’,要玩你就自己玩吧——這年頭,誰還信得過誰?”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我發誓,我絕沒有出賣你,只不過,我眼看著沒有幫你而已——因為,你不倒,不會和我站在一條線上的!”

血七冷笑道:“不知道你是站在哪條線上的?”

“正義之線!”

“嚯!你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天下熙熙,皆為名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不會連這都沒有聽過吧?”

“名有虛實,利有大小!這就是個人的眼光問題了——”

“我是覺得自己的眼光不太好,要不然就不會交上你們這些人!你還是另選高朋吧?”血七說完就準備走。

阿飛攔住他,說:“你難道不想知道‘血池’的秘密?許多人可為它參透了一生;而薛純青這麼不擇手段,也不過是為了能分享一點!”

“哦?你這麼說,我倒有點興趣了——”血七笑道。

阿飛也笑了,把頭湊過來,說:“早知道你不是那麼安分的人,大家一樣!”

“去你媽的!”血七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