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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以指勁為她解危,使力過度的結果,使得他氣息不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稍微動一下就快虛脫,不知何時,可能就這麼一睡不醒了。唉!想想,那也不錯。
“相公。”看著他蒼白的臉,腦海裡浮現他體貼的溫存,她反而不忍心走了。踮起腳尖,她悄悄靠近他一步。“我幫你運功奸不好?”她小聲問著。
“不必。”他咳了一聲。
“那我去幫你煎藥?”她記得每回他吃了那種很麻煩的藥後,臉色都會變得很好看。
“不必。”他睜眼瞪向她。“還不出去?”
她嚇一跳,面露委屈之色。“可是你……”
“滾出去!”他低吼,坐起身,原本蓋住雙腳的衣襬受到震動掀了開來,露出一雙皂靴。
她瞄見那靴頂露出一小截匕首,漫天血花再度飄灑。“嗚嗚嗚……哇!”抽噎兩聲,她再度嚎泣出聲。
匡雲南被她惹煩了,揚掌震開門扉,再一掌將她打飛出去。
“別在我面前哭喪。”喝畢,他袍袖連揮,闔起門板。
“哇——”屋外,她的哭聲更響。
“咳咳咳……”屋內,他幾乎咳出心肺。
不該勉強使力的,但不隔空引物,如何能不接近她,而將她趕出屋子?
“我匡雲南幾時也會顧慮他人感受了?”嗤笑自己過去競以冶情自豪,結果卻應了當年匡雲東訓誡他的話——面對你不在乎的人,你當然不會在乎他的想法;可物件若是你在乎的人,你還能做到完全的不在乎嗎?
“我做下到。”咳得整個人昏昏然,竟覺牛頭馬面在呼喚,他下禁仰頭大笑。
“哈哈哈……莫非我大限已到?”打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活下到年老,因此對於死亡,他做過很多練習,也幾乎習慣了,但誰料得到真正面對時,還是有憾——那個他曾在乎過的人兒最後競以畏懼作別,他是如此可怕的一個人嗎?
不擇手段求生有什麼下對?他茫茫然,直覺就算死亡,也無法帶給他平靜。
“姓匡的,你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嗎?”
一陣轟然巨響,匡雲南所居的屋室大門被踢了開來,闖進數人;領頭者正是一顆光頭比天上明月還亮的魏泉生。
“過河拆橋嗎?魏泉生。”匡雲南掩嘴壓下一串嗆咳。
“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本來還想利用他的,可想到他在被迷倒之前,競還能使手段散去他們一干人的功力,那心機、那狠戾是多麼可怕。魏泉生遂改變主意,無法利用就毀了他,絕不能叫他有倒打一耙的一天。
“你都還沒過河就想拆橋,不嫌太早?”匡雲南撇嘴冷笑。
“的確,我本來也沒想這麼快對付你,但你太可怕,下趁現在了結你,恐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自己了。”
想不到魏泉生還有點腦子,知道他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是他。不過——“沒了我,你有本事攻上孤鷹峰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瞧瞧我身後這兩位先生,有他們在,我何愁大業不成?”魏泉生讓開,露出身後兩尊大門神。
匡雲南定睛望去,心頭一驚。“我道是誰,原來是頂頂有名的鬼書生與惡秀才。不過你們可知毒狀元和魔榜眼如今安在?”那四人原稱“四凶”,殺人放火無惡下作;但後兩者早被匡雲南降服,割了舌頭、廢去武功,變成啞巴兩名,在他府裡挑糞施肥。
“匡雲南,你使計陷害我兩位義兄,今日,我們就是為義兄討回公道來的。”鬼書生場面話說得漂亮,就是絕口下提那裝在他和惡秀才口袋裡的千兩黃金。
“哼,毒狀元和魔榜眼都栽在我乎裡了,憑你們兩個又濟得了啥事?”匡雲南起身下榻,若論動手過招,他是下行,但保命功夫他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