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的身邊不缺少護我的人!

二人相擁,身旁桃花悄悄飄零,落在她的髮際,留下嫋嫋餘香。杜謹誠心中一暖,更是擁緊了她,溫言暖語,如甜如蜜。

一個身影遠遠地望著二人,眼裡滿是嫉恨,一張美麗容顏此時卻已然是猙獰萬分。

“七小姐!”忽而,她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忙望向來人,見是冬梅,又連忙露出笑意來,道:“是冬梅呀!”心裡卻還滿是驚恐,惶惶不安。

冬梅狐疑地打量了她幾分,而後才道:“七小姐在這兒幹什麼呢?”

七小姐隱隱有一絲惱怒,你不過一個下人罷了,竟敢來質問我?可她終究是沒有發作,用溫柔笑臉掩住了心底的憤怒與委屈,輕笑道:“現下春暖花開,咱們府上的景緻好,我不過是隨意走走罷了。”

冬梅因是大夫人跟前的紅人,一向跋扈慣了,對這些個不得寵的庶小姐們並不尊敬,於是便就淺淺一笑,眉目間卻滿是嘲諷與得意,道:“是麼,七小姐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呢!想想我家二小姐,可真真是可憐,如今還下不了床呢。這般大好時光,竟耽誤在病榻上了。七小姐,您與二小姐親厚,可得多陪著她點兒,不然二小姐可真是要孤單死了。罷了,奴婢還忙著,您自個兒慢慢逛著吧!”說罷,抬起下顎,扭著細腰,便就走了。

七小姐暗自緊握成拳,滿腹地悲憤,可惡,實在是可惡,一個下人竟也敢對她如此冷嘲熱諷!我杜墨嵐再不濟,還是堂堂國公府的小姐!終有一天,我要將所收的恥辱全部討回來!大夫人,你且等著,且等著看你自己如何萬劫不復!

思忖幾次,七小姐轉了身子,緊緊地攥著手裡的帕子,一步步,緩緩地往梵華樓去了。

程緋染抬起清眸,心中一閃而過異樣的精光。

因著府裡接二連三地出事,老夫人這幾日一直在佛堂誦經唸佛,閉門不出。

七小姐提了食盒,正欲進門去,卻被賀媽媽攔住:“七小姐,老夫人今早兒說了,誰也不見,您還是請回吧。”

七小姐一怔,道:“祖母身子不適麼?請了大夫了麼?”

賀媽媽始終面無表情,道:“七小姐不必擔憂,不過老夫人說要在佛堂念足二十四個時辰,七小姐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七小姐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她身後的屋子,只見是毫無動靜,想著祖母平日也總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心中雖還有些疑竇,卻終究不再勉強,只把手裡食盒遞給了賀媽媽,便就揮手道了別。

屋內清荷輕輕撩開半邊的窗子,探了一眼,道:“老夫人,七小姐走了!”

老夫人面色沉穩,竟瞧出她此時是什麼個心思,“一個個的,未免太心急了!”

清荷聽出老夫人的不悅,連忙哄道:“老夫人,我看七小姐是一片孝心罷了,你切勿動氣!”

“孝心?平日總跟在二姐兒身後跑,如今倒是膽大得很!”老夫人眼裡閃過一絲凌厲,叫身旁安氏心驚。

安氏緩了緩心思,忙道:“姨母,這下輩的來給祖母請個安,可是在情理之中的。您切勿動了怒。”

精明如她,怎看不出七小姐的心思,只是姨母不喜歡比她更聰慧的人。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輕輕地轉動腕上的翡翠鐲子,道:“一個個的,都不叫人省心。如今的境況,那幾房怕都是會蠢蠢欲動。我這府裡啊,可是沒有了安寧了!”話雖如此,可安氏覺得她眼裡隱隱有一絲笑意。

“姨母,亂則亂矣,可若您能找到一個用得稱心的人,哪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安氏霖然一笑,帕子輕輕拭過嘴角,“不說絲月,即便是那幾房的,要是能得您的心的,您都可以扶持,往後為您自個兒所用!”

老夫人卻是冷笑了一聲,“怕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