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地深沉,不苟言笑,倒叫其他人十分疑惑。

程緋染見眾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道:“或許只是湊巧罷了。如今也不曾發生什麼事兒,還是隨遇而安吧。何況咱們坐在這裡想,也想不出什麼的,還不如放寬了心。”

程緋堯咧嘴就笑開了,道:“還是我妹妹想得通透,以不動應萬動。若是有人故意叫我們發現這迷陣,定然還有後招。咱們只須等著便可。”

北靜王與杜謹誠也覺著有理,便不在這事上深究了。北靜王早已換了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染兒這丫頭愈發得聰穎了,真是不錯!”那眼神賊亮賊亮,也不知他在算計什麼。

程緋染直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雲伯伯不要又起了玩心,那她可招架不住,便忙說道:“雲伯伯,您一路風塵僕僕,想來是累了。這樣吧,你與哥哥一道去行館住下,歇息一會。待會染兒去清河舫擺宴,為您接風洗塵。”

北靜王這一生有兩個愛好,其一便是愛吃。“清河舫?聽說清河舫裡的螃蟹是一絕哦!”一臉的饞嘴,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程緋染暗暗偷笑,道:“是呢。我先前聽二小姐提起過,後來素清特地去買了讓我嚐鮮,的確是名符其實呢!”

北靜王一聽到吃的,便是兩眼發亮,迫不及待,一把拉過程緋染便往外頭衝,程緋染連忙起身,而北靜王力道大,一時未曾注意,竟與迎面而來的七小姐撞到了一起。

程緋染與七小姐皆有傷,兩人相撞自然牽扯到了傷口,不禁皺了皺眉。

“染兒。”“郡主。”一群人,忙圍在程緋染身邊,一臉緊張模樣,連杜謹誠亦是蹙著眉頭望她,眼裡透著擔憂。

程緋染連忙撇開了眼神,朝著眾人一笑,道:“我沒事兒。”見七小姐正按著傷口,眼神裡透著一絲冷意,便問道:“七小姐沒事兒吧?”

七小姐抬眸,換了一副惶恐神情,道:“墨嵐該死,衝撞了郡主。”

北靜王皺皺眉,似有一股嫌棄,又好似沒有看見七小姐一般,只對程緋染道:“染兒,都怪雲伯伯一時糊塗。既然你身上帶著傷,那咱們便就不出去了。”說著,又向外頭素清招招手,笑嘻嘻地道,“素清丫頭啊,去清河舫買幾斤螃蟹來。”

素清似乎有些不樂意,朝著北靜王努努嘴道:“王爺,這個時辰買螃蟹恐怕要等好些時候呢。”

按理說,北靜王與素清均是愛笑之人,素清該很喜歡北靜王。其實起初,素清對這位閒雲野鶴,瀟灑大方的王爺極有好感。可是這王爺有個老毛病,極度愛捉弄人。素清吃了好幾次虧,便對這王爺“因愛生恨”,每次見他,總想扳回一局,可總是反過來被捉弄。不過所幸,北靜王不是什麼愛計較之人,反而覺著素清有趣,總是樂呵呵地陪著她玩兒。

北靜王不怒不惱,依舊笑臉相迎,道:“素清丫頭,你去幫我買螃蟹唄。大不了,我教你輕功。”

素清一洗,咧著嘴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快點去,晚了我可要反悔!”北靜王擺擺手,讓她趕緊去。

素清得了保證,便樂呵呵地出去買螃蟹去了。

程緋染無奈地搖搖頭,見七小姐呆呆地站著那兒,便上前拉了她坐下,又詢問了她的傷勢,嘆道:“哎,真是苦了你了。嚇壞了吧?”一臉溫然地望著她,眼神清亮,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擔憂。

七小姐心頭一顫,為何,為何她如此關心自己?“我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二姐姐遭了大罪,也不知她……”說著,那眼裡便就要落下淚水來。

程緋染忙用帕子,輕輕地為她拭去,七小姐聽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聽到她心疼地說道:“何苦這般為難自己?有時候爬到高處,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日子安安穩穩地,不好麼?”

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