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誰知功夫學的不到家,反把自己陷進去了。”

說完,不好意思地笑了。

秦曠卻很是讚了她一番,安慰道:“這已經很不錯了,你還小呢。”又惋惜道:“可惜去了京城就找不到這樣的好地方練這個了。”

他見香兒洗淨了汙泥。褲腿**的,鞋子更是沉甸甸的,每踩一下都“嘰嘰”水響。忙問道:“香兒妹妹,可覺得冷?”

香兒搖頭道:“不要緊。都快四月了呢,沒那麼冷。”

林聰朝山坡上望去,只見黑娃飛奔下來,忙道:“黑娃來了。”

於是,香兒便去林中王大爺歇腳處換了衣裳鞋襪,然後和眾人看虎子和黑娃撿鴨蛋,練“草上飛”。

這事果然有趣的很。想像著很不容易,可虎子和黑娃兩腳各踩一根兩尺長、半尺寬的木板,在沼澤地裡跑得飛快。手上竹竿不住揮動,四下兜鴨蛋,真個如履平地。

他倆腰裡根本沒繫繩索。

潘雲見了心驚。問道:“他們練了多久?竟能如此嫻熟?”

魯三道:“有兩年吧。踩這板子在軟泥上行走,必須提氣輕身。日久天長,自然就成習慣了,腳底下輕飄飄的。”

其實,虎子和黑娃如今根本不用踩板子,只是不想張揚,才故意讓他們綁上板子的。

讚歎笑鬧一陣,提了兩籃子鴨蛋去水邊洗乾淨了,眾人方才轉回寨子。

這晚,香兒捨不得大姐,偏林聰又是男兒打扮,不能把她留在自己房裡同睡,只好炒了些南瓜子葵花子和山芋條,然後拉了她坐在廳堂裡喝茶閒談。

偏秦曠經過了傍晚一事,不放心香兒,再者,他見香兒黏著林聰講談,心中一動,想著自己也該對西南邊關的戰事多瞭解些才好,便也湊了進來。

他不睡,潘雲和王管家自然也不去睡;魯三見這麼些人都在這,他當然不能單留下小姐了,於是也陪著。

白果、虎子和黑娃那更是守在香兒身邊。

這麼一來,林聰和香兒姊妹倆就無法說私密話了,只好東扯西拉地閒聊。

這一聊,就到了三更天。

幾場大戰都反覆說過了,再說就是些軍中生活細節,一頓吃多少,早起晚睡的時辰,日常操練什麼的。

秦曠就有些熬不住了,想要去睡,卻見香兒仍舊興致勃勃地向林聰問這問那,不禁納悶極了:“這個林隊長是個極平常的人,為何香兒妹妹對他青睞如此?”

他掩口打了個哈欠,引起香兒注意,忙道:“秦哥哥,你困了,趕快去睡吧。你身上有傷,可不能勞神。”

秦曠用力閉了下眼睛,又努力睜開,問道:“香兒妹妹不睡?”

林聰聽了生氣地想:“睡不睡關你屁事?”

忽然覺得託他照顧香兒不是個好主意。

香兒依舊神采奕奕,眼睛賊亮,對秦曠道:“我喜歡聽林大哥說那些打仗的故事。可是他明兒就要走了,我只有這一晚上能聽。秦哥哥你不用陪我耗著。”

秦曠聽她如此說,就不好意思再待著了,只得起身去睡,一邊走一邊腹誹,也沒見林隊長說些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都是些雞毛蒜皮、東扯西拉的事,怎麼香兒妹妹就聽不厭呢?

等秦曠他們去後,香兒便打發白果三個孩子也去睡了,魯三自動退去屋外守候,姐倆才開始低聲說悄悄話。

一想到大哥都當了副將軍了,香兒就精神抖擻,絲毫不覺睏倦,攀著林聰問長問短,又猜測二叔何時能起復,爹孃何時會進京等。

姐倆都很有默契,都不去提�